她老家是村裏的,五年前父親生了場大病,她為了籌錢不得不去代孕,拿到錢後,家裏問她也是隨口編了個理由,他們沒多問。
那是看著父親一天天轉好,陳恩夏覺得隻要父母能一直健健康康,讓她做什麼都行。
“他好著呢,你說的啊,有時間就回來,就下個月吧,我給你相了個不錯的男孩,你也二十五歲了,該急了啊!”恩夏媽說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的說完就沒了:“我還有事,不跟你說了,掛了啊!”
她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時間,陳恩夏聽著手機裏嘟嘟的掛斷聲,不知該哭該笑。
她媽還挺有精神,隻是下個月讓她回家,還讓她相親……
肚子裏有孩子瞞起來有點難,相親的話……這個她能倒是能解決一下。
手機還沒還回去,恩夏媽電話又打了過來。
“恩夏,這個電話號碼我給存上了啊,你記得要回來,媽在家等你呢啊!”
“不是,這電話號碼不是我的,我借的別人手機,等我辦號了再跟你打電話。”
恩夏媽嗯了兩聲,欲言又止道:“行,恩夏啊,你在外麵做事,做的心裏舒坦就行了啊,別做不該做的。”
說到底她對陳恩夏還是不放心,他們鄰居家的孩子,挺聽話的一小女孩,工作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交了個比她爸都大的男朋友,滿頭白發,唯一好點的就是有錢。
聽說外麵攀比的厲害,她想起陳恩夏讀大學那年,她爸生病她出去了一段時間就拿了五十萬回來。
她說是正當渠道賺來的,恩夏媽當時是信了,這會心裏總是不踏實。
“好。”
陳恩夏點頭,這種沁入心脾的關心隻有爸媽能給她了。
又和自家老媽聊了會,這次由陳恩夏戀戀不舍的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王嬸。
王嬸看陳恩夏看自家孩子似的,多跟她說了會話就離開了,病房裏空蕩蕩的剩下她一個人,安靜的駭人。
不自覺的回憶起在小山洞裏和宗呈川相處的那段時間,他燒的迷糊把自己攬在懷裏讓她不要害怕。
他知不知道自己攬著的人是她?
如果他清醒著,肯定不會這樣吧,果然是燒糊塗了。
反應過來陳恩夏晃頭,對她來說山裏發生的事都仿若一場夢,她如今在溫暖的病房裏,對濕冷的山洞不太想回憶。
不過那群綁架她的人說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底是誰?
翻找腦中的記憶,陳恩夏怎麼也想不出來,工作上和同事關係好了很多,其他的人際關係並不廣泛,叫的出名字的朋友絕對不會費力去請人綁架她。
唯一稍微能說處理的不太好的就是元藍的事了,但他能找人把她綁了的幾率寥寥無幾。
還有誰?
還有誰是她想不到,對她有深仇大恨的?
麵前閃現出來夏旭帶著得意的笑臉,陳恩夏焦躁的心頓時收住,抓緊了水杯,是她嗎?
如果說是她,可能還比較說得通,隻是有必要麼?代孕結束後她就會滾的遠遠的,還費一場心思把她弄走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