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後一口酒飲完,有些頭疼。
其實多年以後,曾經的承諾都會變空,以前所希翼的東西似乎也變得沒有那麼重要,即使忘不掉,時間卻會抹平一切。
陳恩夏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有些口渴,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陳恩夏突然很喜歡這片月光,趿拉著拖鞋,燈也沒開的就去客廳倒水,遇到了同樣起身喝水的阿姨。
阿姨打開燈,屋子裏亮堂一片,遞給陳恩夏一杯熱水,兩個人都沒有什麼睡意了。
阿姨和陳恩夏不熟,待了一會兒也就回房裏了,陳恩夏癱坐在沙發上,覺得最近這麼長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她哪裏會料到自己身上會發生那麼多事情。
分出神,抿了一口杯裏的熱水,舒服了一些,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皺了皺眉頭,宗呈川竟然還沒回來,今天晚上是不回來了麼?
話雖如此,宗呈川會回宗家也不一定,畢竟那裏才是他的家,他能夠大發慈悲陪她在這裏呆那麼多天就不錯了,更多的她是不敢再奢望了,歎了口氣,將水杯放下就準備回房裏去。
門一下子被打開,宗呈川直直的站立在門口。
陳恩夏心裏一喜,回過頭,正好撞在宗呈川眼裏。
宗呈川眯了眯眼睛,看著有些局促的陳恩夏,腳趾頭來回的動,粉粉嫩嫩的,撓的宗呈川心裏癢癢的。
陳恩夏總覺得宗呈川好像哪裏不一樣了,但是看著他一直愣在那裏,她一直不答話也挺尷尬的,咳了一聲,迎上前去,“回來了。”
宗呈川的眸子暗了暗,看著那個女人一點一點的走近自己,近了,更近了,隻有一步之遙。
他伸出手,一把將陳恩夏攬在懷裏,陳恩夏驚呼一聲,這才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你喝醉了?”她趴在他身上悶悶的問,宗呈川一把將陳恩夏抱起來,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宗呈川的眸子裏泛起一層暖意,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回答的倒是風輕雲淡的,可是把陳恩夏嚇住了,拉住宗呈川的衣服,“你不會酒駕吧?”
宗呈川挑了挑眉,鼻孔裏哼了一聲,陳恩夏摟住他的脖子,生怕他一個激動把自己扔下來。
“我說,酒駕多危險啊,再怎麼著也不能酒駕啊,你喝了多少酒?”說了半天陳恩夏才想起來問他喝了多少酒,她是沒見過宗呈川的醉態的,但現在為止,宗呈川除了有一點不對勁以外其他還算是正常。
宗呈川將陳恩夏放在床上,臥室裏月光灑進來大片,即便是不開燈什麼也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離陳恩夏越近,酒味就越濃,陳恩夏不討厭喝酒,甚至於在陳華的影響下她也有些愛酒,所以對這個味道,她並不抗拒。
陳恩夏有些不舒服,伸手推了推宗呈川,宗呈川卻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皺了皺眉頭,離她更近。
陳恩夏的心髒越跳越快。
月光將兩個人覆蓋住,宗呈川看著陳恩夏微微顫動的睫毛,心裏一片清明。
陳恩夏心底苦笑,這人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