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夏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門外的小女傭已經在外麵等了好長時間,察覺到裏邊的陳恩夏醒了,慌忙端著東西進去了。
“黛蓮娜小姐,明天就是您和元先生結婚的日子,趕緊起來吧,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陳恩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隻覺得痛的厲害。
自從遇到宗呈川之後,做那個夢的幾率就少了很多,可是昨天,她還是夢到那副蒼勁,隻不過這一次,要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小女仆將手裏的毛巾遞給陳恩夏,看著她驚魂未定的樣子微微皺眉,“黛蓮娜小姐是做什麼噩夢了麼?”
陳恩夏悶悶嗯了一聲,用毛巾將臉上的汗都擦下來,外麵的天還是沉悶的,她好像從從來來都沒有一下子經曆過這麼長時間的陰天,就好像在預示著什麼一樣。
陳恩夏捂緊自己胸口的位置,喃喃問道,“他們已經走了麼?”
“誰?”小女仆握著陳恩夏的一縷頭發,聽的有些不太真切。
陳恩夏抿了抿唇道了一聲沒事,便也就過去了。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嫁給元藍究竟是對是錯,不過於她而言,她也是根本就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陳恩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又想起宗呈川,他說,還會回來?
回來又怎麼樣?那時候,她已經是元藍的妻子了,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了。
陳恩夏兀自搖了搖頭,一點都沒有新娘子該結婚時的開懷之意。
小女仆是將她今天一天要做的事情都列好了,就算是想要逃跑,隻怕她也是沒有什麼精力。
陳恩夏這裏未免是有些清寂的,畢竟是在異國,同陳恩夏相熟的人也不多,所以冷清些也是正常的。
反觀元藍那裏,和他關係好的人有,想要巴結他的人也有,用門庭若市來形容也是未嚐不可。
元藍也是真的高興,麵對著這些人的敬酒也是來者不拒,很快也就喝的醉醺醺的,臉上洋溢的幸福怎麼也掩不住。
宗呈川是真的離開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這對於元藍來說,確實是件好事。
隻要過了今天,陳恩夏就是他元藍的妻子了。
“元先生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看這氣勢。”
元藍笑,眼前有些模糊,“哪裏哪裏。”
“貌似女皇也十分滿意這樁婚事,好像是準備在元先生結婚之後再給元先生升職位呢……”
元藍一下子清醒過來,“怎麼會?謠言吧?”她不是一直都挺不滿意陳恩夏的出身麼?
元藍的眉頭皺起來,雖然女皇一直都沒有說,可是他能感覺的出來。
他的母親當年流落民間,為了養活他和自己,不得不去做了舞女,所以元藍對於這些根本就不在意。
可是女皇就不一樣了,從小就養尊處優,處於高位,最為失意的那幾年也不過就是和一個華國男子相戀,被傷的遍體鱗傷。
所以女皇才這樣注重出身。
說她是因為對這樁婚事滿意才給他升官,這話他才不相信呢。
可是說這話的是女皇身邊的近侍,這人又是出了名的金口玉言……
他是越來越摸不透女皇的想法了。
“那我就借先生吉言。”
那人詭秘一笑,竟是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無論如何,升官總是好事,元藍將這件事放之腦後,又開始同這些人鬧了起來。
說起來,倒也是狂歡之夜了,元藍沒有控製自己,隻等著明天和陳恩夏結婚,這便是他的追求了。
酒量再好,也耐不住人多,元藍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這氣氛將他給感染醉的,還是喝酒喝醉的……
最後將他帶離走的,是安貝拉。
安貝拉將喝的醉醺醺的元藍扶進屋裏,進了門安貝拉還有些不放心,將女皇給她的藥又喂給元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