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經在海上走了幾天,元藍倒是沒有追上來,宗呈川將他們從前的事都說了出來。
這番離奇經曆。就連陳恩夏本人都忍不住喟歎,她這人生,說的上算是傳奇了。
可是即便如此,陳恩夏也是不準備盡信。
元藍一個說法,宗呈川一個說法,反正她是什麼都記不得了,從前如何倒是全憑這些人捏造。
隻不過如今小軒喊她媽媽她倒是不想著去糾正了,隻麵上笑笑,倒也引得這孩子高興。
小軒每日黏在陳恩夏身邊,倒也是混的熟了。
隻是這幾天,一直都不怎麼見宗呈川,陳恩夏不由得想著,莫不是這人刻意避著自己?
陳恩夏摸小狗似的在小軒頭上揉了揉,這傻孩子倒是高興了一天。
陳恩夏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少年不知愁滋味了。
陳恩夏抿著唇靠在欄杆上,海浪聲一聲壓過一聲,倒是給人一種莫名的惶恐之感明,知道小軒一下子在陳恩夏麵前倒下來,陳恩夏的心才一下子提了起來。
陳恩夏張著嘴巴,發不出什麼聲音,淚卻止不住的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小軒躺在她懷裏,唇色也是白的厲害,她一時悲從中來,竟然也是不知所措。
秘書從船艙裏出來,一眼看到這副場景,嚇得腿一下子軟了。
隨手揪過來一個人,聲音喲咻額焦躁,“快!快去叫宗總出來!”
陳恩夏轉過來,她認識這個人,他是宗呈川的心腹。
可陳恩夏卻是將小軒抱的更緊,“你要幹什麼?”淚眼朦朧,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孩子怎麼說倒就倒。
秘書歎了口氣,對著陳恩夏張開胳膊,“陳小姐,您還是將小少爺交給我吧,我比您了解小少爺的身子。”
陳恩夏嘴唇動了動,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你們是不是還瞞了我什麼?”
秘書低下頭,眼看著小軒的臉色越發難看,秘書聲音不由急切起來,“您要是真的關心小少爺,揪趕緊將他交給我,我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陳恩夏的身子微微發抖,手卻還是緊緊的抓著小軒的衣服,像是在害怕什麼。
宗呈川來到陳恩夏麵前,臉色沉的可怕,“把他給我。”
陳恩夏抿了抿唇,抬頭看了宗呈川一眼,“小軒沒有什麼事對麼?”
宗呈川皺著眉頭,聲音有些不耐煩,“給我。”
陳恩夏瑟縮一陣,咬緊牙關看了一眼懷裏的小軒,將他交到了宗呈川的手裏。
“他會沒事對麼?”陳恩夏小心翼翼地問,宗呈川卻像是因為小軒的事情心裏生起了什麼,隻古怪的看了陳恩夏一眼,便邁著大步離開了。
秘書往前走了兩步,卻又想起什麼一般轉過身子,對著陳恩夏道,“陳小姐可以先後回去休息,小少爺會沒事的。”
船上有專門的醫生,也是宗呈川為了以防萬一,誰知道真的派上了用場,不過看小軒這副樣子,隻怕也是要費一番事了。
陳恩夏捂著自己的胸口對著秘書微微頷首,心裏的擔憂奇虎額是揮之不去。
目送著秘書離開,她卻再也坐不住。
一想起平日裏那孩子追在她屁股後麵叫媽媽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的開始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