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跆拳道六段,世界五百強之一公司的總裁秘書,超級剩女,符合時下的三高標準。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總裁總換,而錢多多常在,其職業生涯足以讓她成為公司的傳奇。
王守仁,兵部尚書王華的大公子,紈絝子弟,青樓是他常去的地兒,比較喜歡在女人中廝混,在他老爹的眼裏是恨其不幸,怒其不爭,恨不得脫離父子關係的敗家子兒。
按道理說,這兩人相隔數百年,無論如何也扯不到一起。可是,然而,這事還真不好這麼下斷言。
錢多多躺在地上,頭暈暈的,一陣清醒一陣迷糊,耳邊傳來陣陣的喊聲和雜亂的腳步聲。
“少爺,少爺被打了”有人在喊
有人在打架?錢多多翻身從地上坐起來,頭痛欲裂,下意識的伸手向後腦勺摸去,手掌上一抹殷紅的血讓她覺得更暈了。她明明記得她正在開車去往公司的路上啊,難道她撞車了,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自己受傷了,要報120,電話亭,電話亭呢?錢多多一手捂著頭,一邊快速搜索著能打出去的電話,可是,可是眼前這是哪啊?仿古一條街?又或是電影城?呈現在錢多多眼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她第一次有些傻眼了和不知所措。
“大少爺,您沒事吧,小的們來遲了,該死”一個穿著古代戲服男子跑上前來扶住了她。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攝影棚嗎?”錢多多第一反應是有人惡作劇,但是為啥這狠要打破自己的頭啊,誰這麼不是東西啊。
“哎呦,頭上流血了,咱趕緊回家讓大夫給您處理一下,要不老爺知道了就麻煩了”
“什麼老爺?你到底是誰啊”錢多多依然是一臉的茫然
“少爺是不是癔症了?”旁邊有人在低聲的嘀咕
“別瞎說,趕緊回家,出了事大家都完蛋”
也不等錢多多回答,一行人連拉帶拽的將她塞到一頂轎子裏,連跑帶顛兒的坐在轎子裏的錢多多頭更疼了,這是要去哪啊,是不是去醫院?
下了轎的錢多多再頭昏眼花也發現眼前的這個地方不是醫院,倒是有點像老北京的那些豪華四合院,她身不由己的被幾個人被人拖進了一間屋子扔在了床上,然後是人來人往紛亂異常。眼暈,頭更暈,錢多多隻能閉上眼睛任由擺布,心裏打算著一會兒在找人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人再給自己包紮頭部,好疼啊,錢多多呲牙咧嘴的抱怨道:
“你下手輕些,這是腦袋,不是南瓜”
“對不起大少爺,您忍忍吧,馬上就好”
腦袋還一片漿糊的錢多多隱約覺得這句話好像有哪裏不對頭,正琢磨著呢,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為首的花白胡子老頭一邊揮著手裏的細長小棍兒,一邊歇徹斯底的喊叫著:
“你這個敗家子,看我不打死你,你竟敢跟景王搶女人,你想害死我們一家是吧”
誰,誰是敗家子,錢多多不明所以四顧著,
“你還跟沒事人是的,看什麼看”老頭激動的滿臉通紅
沒等錢多多反應過來,佛山無影棍劈頭蓋臉的衝著錢多多就招呼上了,痛死了,錢多多嗷的一聲從床上蹦起來,手忙腳亂的揉著被打疼的地方,一邊氣急敗壞的說道:
“喂,你幹什,別以為你年紀大我不敢還手啊”
“你,你…….”老頭一聽這話,用手裏的棍子指著錢多多差點背過氣去
“逆子,你連老子都不認了,揍死你!!!”
就算是演戲也太過逼真了吧,問題是棍子打在身上真的很痛啊,錢多多有點火了,瞅個機會,一把把老頭的棍子奪下來,順手又給撅折拋在地上,她可是跆拳道高手,對付一個老頭子還是遊刃有餘的。什麼是萬籟俱寂,什麼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所有人瞬間定格,都呆呆傻傻的看著錢多多,老頭更是伸手指著錢多多,張大了了嘴卻說不出話,然後倆眼翻白,暈倒。尖叫,呼喊,又再次響起。
常言道:上帝要讓你滅忙,必先讓其瘋狂,錢多多此時已經快瘋了,她傻呆呆的看著眼前亂作一團的人,不知道該做什麼好,眼前的一切太詭異了,狠狠地用指甲掐了自己一下,痛,很痛,腦袋的血液瞬時上湧,噗通一聲,錢多多也昏倒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時間已近午夜時分。屋子裏沒有人,很安靜,皎潔的月光從雕花窗棱中透進來,照得屋子裏的一切亮堂堂的。躺在床上的錢多多依然沒想來這是哪裏,寬大的硬木雕花大床,窗邊還有一張躺椅,一排對折鏤空雕花老式衣櫃靠牆放著,好像無論哪個角度看都不是她錢多多應該睡覺的地方。正常來說,她此刻要麼應該在參加派對,要麼就是呆在她自己那座高級公寓中品著紅酒,看著新出的大片,那才是她的生活。
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錢多多小心翼翼的觸碰著這些看起來都像是價值連城的古董,指尖下似乎是上好的黃花梨製品,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幽幽的淺黃色光澤,記得自己曾經在觀複博物館看見過與之類似的樣式,當時那價格令自己咂舌的半晌。
這裏到底是哪,錢多多皺著眉頭努力地在腦海中搜索什麼,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沒有任何與之相關的記憶。
錢多多決定趕緊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頭還是有些痛,身上不知道何時也換上了套讓人發笑的戲服,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離開要緊,伸手推門,沒開,再推,隻聽門外有細碎的鐵鏈撞擊的聲音,她被囚禁了,錢多多突然一下子從頭涼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