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堂,青州巡撫,西金二十五年兩榜進士出身。這是錢多多在吏部看到的,好像和王守仁的父親王華是同年科舉。
張佑堂為錢多多一行人準備了豐盛的接風宴,一眾青州地方官陪吃,按說以錢多多等人的級別似乎夠不上此次宴請的標準,但是張佑堂不僅將他們幾人捧為上賓,而且說起話來極其客氣,除了類似於歡迎中央領導前來視察的話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了錢多多作為兵部尚書王華的大公子身份,弄得滿座都是阿諛奉承之意,好在錢多多作為公司領導的心腹,對此類活動極不陌生,並且對付起來遊刃有餘。
飯桌上大家你好我也好,都決口不談公務,於是當晚賓主雙方盡歡而散。不過除了這次會麵以外,錢多多就再也沒見過張佑堂。問的話,就有人與之曰因為近來河水泛濫,頗有洪災現象,張大人出去巡視去了。既然主人不在,而且也沒安排誰來配合自己的工作,錢多多不禁有些犯難了。她有兩種選擇,要麼走馬觀花,意思意思交差完事,跟前幾任一樣,回去弄個降級處分。要麼老老實實查清賬冊,督糧進京,但是有可能會得罪張佑堂。左思右想,舉棋不定,錢多多向徐有貞征求建議,看看如何開始著手工作,徐有貞沉思半天才開口道:
“姚大人說,讓我一切聽你的安排”
差點暈倒,真是軟刀子殺人更厲害,
“我詛咒你姚廣夏,出門被螞蟻踩死”錢多多惡狠狠地嘀咕道
沒辦法,自力更生,自己拿主意吧。錢多多斟酌多日,覺得還是小命要緊,於是決定還是意思意思吧,反正她也沒做好要為西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準備,與她而言,此行能夠平平安安返回就可以,至於誰在漕運中得了多少銀子與她錢多多有什麼相關。
既然不準備工作,錢多多決定逛街打發時間,以前的時候,這項運動可是她的最愛。來到這個時空,她還沒盡興的逛過呢。剛出門,就有人上前搭話道:
“王大人想去哪裏,需要下官安排車馬嗎?”
看了看來人,錢多多記得接風宴上張佑堂曾介紹此人是太倉衛首領馮保,嗯,看得真緊,反正也不幹什麼正經事,願意跟著就跟著吧。
“我去街裏走走,馮大人也有興趣嗎”錢多多主動邀請道
“張大人臨走的時候吩咐過,一定要照顧好大人您”意思是必須跟著,不是我的主意,是張大人安排的。
“哦,那就一起去吧”
於是,隻要錢多多去哪裏,翠翠和程海自不必說了,徐有貞與馮保也必然相隨,管他有意思沒意思呢,一起呆著就好。
錢多多的情緒高漲,終於可以逛街了。五人出發,浩浩蕩蕩,直奔最繁華的地段。青州商業極其發達,中心繁華區人來人往,摩肩接踵,煞是熱鬧,錢多多是看什麼都覺得新鮮。高興之餘竟然忘了自己現在已經是男人啦,看到街頭的胭脂水粉竟然拉著翠翠在攤前評頭論足,弄得其餘三個男人躲得老遠,生怕路人將自己與這個娘娘腔聯係到一起。
“翠翠,我覺得這個唇紅比較適合你,很自然”錢多多很自然的幫翠翠挑著貨品
“少爺,我塗這個能好看嗎?”翠翠有些忸怩
“沒問題,要相信我的眼光,我化妝還是有一手的”錢多多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路上的行人頻頻回首看著這兩個站在脂粉攤前的男人,連翠翠都注意到了,錢多多還在那裏意猶未盡。
“少爺,趕緊走啦,人家都看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