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門關,幹熱的季候風吹到人的臉上讓人覺得火辣辣的不舒服。錢多多靜靜望著城下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熠熠寒光的兵器,好像對旁邊的兩個人的話充耳不聞。
“程海,你跟俺們來這是因為喜歡我嗎?”慕容隱嬌笑著,眼睛卻撇著錢多多的表情。
“慕容隱!!!!”聲音裏有著一絲慍怒
“嗯,我在這啊”
“你不說話能憋死啊”
“喂,好歹咱倆還曾經有過一段,能不能溫柔些說話呢”
“你,你…..”
“謝墨,別鬧了,我看這一兩天北梁就要攻城了,還是趕緊想想退兵的法子吧”
“這個啊,沒什麼好辦法,齊遠思估計此次是誌在必得,我想慕容隱拒婚隻怕是他的一個借口吧”謝墨收起了勾魂的笑容,慢悠悠的分析著。
“要是西金能出兵就好了”錢多多有些失落
“程海大人不是說了嗎,西金不會參與東燕和北梁的恩怨,是吧,程大人?”慕容隱不懷好意的盯著程海。
程海的內心此刻正在翻江倒海著,於公,他應該摒棄私人感情,讓東燕和北梁先拚個你死我活,自己在乘虛而入。於私,自己這個兄弟肯定是站在東燕一邊鐵定要幫著慕容隱了,而自己對慕容隱曾經親如兄妹的感情也讓自己不得不插手這件事。另外自從白塔事件之後,守仁就再也沒和自己說過話,每次看到自己,目光直接就從自己身上穿越而過,好像自己是透明的一樣。沮喪,失落,夾雜著一種說不清的情感讓程海心裏萬般難受,以至於他居然鬼使神差般跟著這兩人來到虎門關,這在將來可真是說不清的事。程海的頭有些昏沉沉的。
“謝墨,我想回西金搬救兵”錢多多沉吟良久說道
“四麵都是北梁的人馬,你如何出得去”
“我自有辦法,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吧,莫說一件事,十件事都行”謝墨輕輕的但是肯定的說道
“如果我能帶西金的人馬回來平息這場戰爭,你能不能放棄在東燕的權利,跟我走呢”
程海和謝墨都愣住了,錢多多這話裏的意思怎麼這麼叫人猜不透呢。
“如果你依然留在東燕,雖然慕容卓已經答應接替回皇位,但是將來難保東燕不與西金為敵”錢多多背對謝墨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的,你我二人本就是無家無國的人,實在是犯不著為這些所謂的權利與利益去打打殺殺的,這一戰後,我們一起退隱如何”
謝墨的眼睛裏忽然透出溫柔的目光,這個錢多多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不行,守仁,你是西金重臣,豈能自己說走就一走了之”程海極力阻攔,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錢多多要離開,心裏怎麼就那麼的不舒服。
“程海,我希望你能了解,我不是王守仁,我叫錢多多,我的靈魂注定了我將是自由的,我不會屬於任何國家”
程海瞠目結舌的望著望著錢多多的背影,這究竟是個什麼人,才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謝墨拍了拍程海的肩頭,歎息道:
“也許你永遠不會了解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程海忽然覺得這迎麵吹來的風更熱了,他有些口幹舌燥,似乎有點脫水。
錢多多的突圍方案,她讓人弄了身北梁士兵的衣服,然後混在東燕的隊伍裏,謝墨將會指揮東燕的軍隊突襲北梁的人馬然後便撤回虎門關,等待錢多多突圍後帶救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