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夢伊怔了怔,沒有想到季天雷會在這種場合邀請她跳第一支舞,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他們兩個之間關係匪淺嗎?
任夢伊下意識的看向蔣靜含,隻見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種情況真的讓她很為難。
可是現場幾百人看著她呢,如果拒絕那是給公司抹黑,畢竟在外人看來並不是她跟季天雷之間的愛恨糾葛,而是一個企業的社交禮儀問題。
任夢伊戰戰兢兢的將手放在了季天雷的手上,季天雷輕輕捏著她的手指,將她帶到了舞池中央。
音樂響起,季天雷將手放在了任夢伊纖細的腰肢上,任夢伊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視線卻落向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跳舞的蔣靜含。
蔣靜含臉上的失落她自然看的出來,本是信心滿滿的以為季天雷會邀請她共舞,結果卻選了別人,而這個人還恰巧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這種感受她完全深有體會,就像當初她親眼看著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刻一樣心痛,但願蔣靜含不要因為這樣而責怪她才好。
“你就不能專心的跟我跳一支舞嗎?”季天雷見任夢伊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禁有些不悅的提醒。
任夢伊看了他一眼,心裏也有些氣不順,“你覺得這樣對靜含好嗎?難道你看不到她臉上的失望嗎?”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別人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季天雷的話隻會讓任夢伊更加惱火,這說的是人話嗎?之前說好對女神的嗬護哪去了?“可是你讓我夾在了你和靜含之間做磨心,我能不著急嗎?要是被靜含誤會了,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反正你早就洗不清了,現在說這個也已經晚了!”
看著季天雷絲毫沒有變化的表情,任夢伊真的恨不得揍他一頓,“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所有的希望和失望都是你給她的,何必再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季天雷看著任夢伊氣鼓鼓的小臉,不明白她為什麼總是喜歡為別人打抱不平,卻從來不肯顧及自己的感受,這樣真的不累嗎?“她必須承受這些,你是我未來的老婆,這一點她現在開始接受總比一下子接受我們結婚的事實來的好,至少給了她一個消化的過程!”
任夢伊瞪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了?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這由不得你,夢伊,別逼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
任夢伊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她了,別以為衝著她心裏有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會恨他的,“季天雷,你最好搞清楚,是你想跟我結婚,我不一定非要答應,隻要我不回任家,我們就沒有任何可能,你也別逼我做出什麼我不想做的事情!”
季天雷知道跟她爭論什麼都是白費力氣,他很了解這個女人,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索性不再提這個話題,“你跟那個王晗還有聯係?”
“跟你有什麼關係?”任夢伊的氣還沒有消一點兒也不想跟他廢話。
“怎麼沒關係?你可是我未來的老婆,你身邊所有的男人我都要盯緊了,否則你萬一做出什麼背叛我的事情怎麼辦?”
任夢伊突然停住腳步,不再跳,看著他,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天天都在跟別的男人滾床單,你能把我怎麼樣?而且就在你住過的房子裏,在你睡過的床上翻雲覆雨,你想過那種畫麵嗎?”
季天雷的臉色明顯的難看了下去,額頭上的青筋就快要爆出來,為什麼她就是有本事可以把從不發怒的他激怒呢?
一見到季天雷這個樣子,任夢伊突然樂了,“怎麼?難受了?想著自己未來的老婆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還是在自己睡過那麼多年的床上做那種事情受不了?季天雷,你知不知道,你嚴肅的時候可比笑起來好看多了?”
季天雷怒視著任夢伊,她的笑容看起來異常的刺眼,讓他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讓她笑不出來,“任夢伊,你別太過分了,你信不信我有本事讓你身邊所有的男人一個一個慢慢消失?尤其是那個徐子謙!”
任夢伊知道以他如今的這個社會地位完全做的到,可是她更不想因為這樣而妥協,憑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要依著他的性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不是一個扯線木偶,她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感,不想被任何人操控。
任夢伊對著季天雷笑了笑,眼神裏滿是輕蔑,“隨便你,我就不信你可以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殺光,你讓一個男人從我身邊消失我就去找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是第十個第一百個,到時候你還想要我嗎?手腳長在我自己身上,我願意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不過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