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素兩邊手腕被扣得結結實實的,在她還未解開自己的禁錮之際,她旁邊的溫潤君子又一次化身黑魔王,毫不客氣地咬住了她的粉唇。
唇腔裏的空氣被壓迫得不剩一絲半點,簡素嗚嗚咽咽地想要呼吸,卻笨拙地找不著門路。
雙腿原來還有力氣使勁蹬蹬這個過分的男人,然不消片刻,她不想老實都得老實了,因為渾身緩不過勁兒來了。
宗政席在簡素即將窒息的前一瞬大發慈悲般放開了她,簡素於是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喉中咽了咽。
“求饒。”
命令一般的調調,自男人口中流瀉而出。
簡素一聲“不求”還未出口,男人的左手已然靈巧地搭上了她的粉肩,一下一下地輕敲起來,像某種你知我知的暗示,“不想我繼續的話就識相一些,還是說,素素迫不及待地想要鴛夢重溫?”
簡素小身子顫了顫,不反抗了。她的語氣也放柔了下來,“我不敢了,閣下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玩了,好不好?”
話落便察覺到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頓了下來,簡素提起的一顆心總算踏實地落了地。
可不想,這男人也有出爾反爾的時候,嘴上溫聲說著“好乖”這樣的詞眼,他下一刻便又完全不規矩了起來。
簡素隻覺呼吸都不聽她使喚了一般,周身燃燒著種異樣情緒。
“你……”
責罵的話還未脫口,簡素卻被男人暗捏了一把手背,與此同時,他還好笑著:“素素,席哥哥教你一個道理……”
正對上簡素的眼,宗政席補完了後邊的字句:“別說我什麼都沒承諾,就是承諾了,男人在某些場合中說的話,不能信。”
簡素拚命地搖著頭,心裏直想罵他混蛋。早知會這樣她還妥協什麼,衣冠禽獸,表裏不一,第三條腿動物……
之所以沒有罵出聲,是因為男人堵住了她的唇,讓她愣是隻能發出些嚶嚶哦哦的詞調。簡素不樂意給他助興,隻能想方設法地抽出自己的手。
可男女天生在力氣上差異明顯,更別提,宗政席服兵役那幾年裏,可是把特種兵陣地都玩轉得風生水起的。
猝然一涼,窗縫裏吹進來的夜風拂得簡素一個哆嗦。男人眼底透著股邪氣,隻不過在這夜裏看不清晰,“素素,要開燈嗎?”
簡素別開頭,近似詛咒地道:“我才知道閣下這麼喜歡黑,怎麼就不黑死你算了呢?”
這是簡素想得出來的比較惡劣的罵人語句了,可惜她的口頭對付換來的也不過是男人的不可置否。
故意地開了燈,宗政席玩起了剝雞蛋殼,簡素把臉都瞪圓了。
宗政席看著她大驚小怪的模樣,心內反倒覺得尤為歡喜。不多時貼到了簡素的耳際,他謔笑,“我們素素還有很多道理要學呢,比如,得罪一個正常男人不會有下場這一條。素素,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