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胥禮的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然她兩句話裏頭則是有夠暗藏鋒芒,故她話音才落,被搶白了的齊婉晴狠狠瞪了她一眼,卻是沒有再反駁了。
叔父看起來雖然也算疼她,不過那種寵愛並非是不可替代的,如今半路殺出來的這個神秘女人,似乎還要更得叔父的歡心?她可是聽說了,叔父而今沒事就留在這裏陪著那女人呢,過往叔父何曾對哪個女子那麼放心上了?
想通了關鍵性的東西,齊婉晴一把起了身,頭也不回地就揮揮手道:“給我帶個話給叔父,說我改天再來拜訪他,現在我還有事,隨便來個司機送一下我吧!”
是的,她改變主意了,大好的時光,她還不如去和席好好溫存下呢,留在這地方像什麼事?
一個多月沒見了,也不知道席有沒有每天……不,算了,他這麼日理萬機的人,給他降低點標準好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每三天想她一回?
宗政席秘密叫來了自己的特助,之後交代了一通下去。
特助連連擺了手,口裏直道:“不行不行,閣下,您不能這樣做。”
宗政席乜斜了這特助一眼,語帶威嚇,“看起來,我該換個懂事點的特助了啊!”
特助噤了聲,整個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毫無朝氣。
宗政席連夜離開了愛威爾宮,而他乘坐的,正是特助那輛一點不起眼的黑色小跑車。
小跑車駛入了夜色裏,和迎麵而來的一輛銀色法拉利並駕而過。宗政席和齊婉晴兩人的視線在某一處交彙後又是各自移開,誰也沒認出隔壁車子裏的誰。
宗政席將車駛進了齊家的停車場放好,之後利落地下了車,他觀望了一番簡素那個房間。
沒開燈?這麼早就睡了?還真像隻小睡豬呢。
齊婉晴傭人們敢怠慢,可現下來的這一位……莫不是為未婚妻找場子來了?
顧胥禮站到了宗政席跟前後也不得不偃旗息鼓,除了年齡比眼前這人大,她也就沒什麼優勢了。
齊威出差的事情宗政席自然再清楚不過,這下瞄一眼二樓,他直言道:“愛威爾宮裏丟了點東西在這幢別墅裏,所以我親自來找了,諸位不介意吧?”
女傭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雖然總統閣下這話細琢磨起來一點都不靠譜,可禁不住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說落了東西,她們硬要說沒有,您搞錯了,這成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搜了。放心,不該動的東西,我不會動。”
說著將手頭的鑰匙隨手拋給了一名傭人,宗政席直直地奔著二樓去了。
他的目標很明確,也不想浪費時間,畢竟私自出宮這種事,對他的名聲影響太大了些。不過齊威他倒是信得過,所以不怕這些人亂嚼舌根。
宗政席象征性觀望了幾個客房一番後旋了旋簡素那個房門。見打不開,他眯了眯眼,直接伸手道:“鑰匙。”
顧胥禮被勒令跟在他身邊,因而沒有可以打小報告的時機,如今這人更是直接衝著簡素這地方來了,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別有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