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無可救命(2 / 2)

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她朝著二樓的客房走去了。

隨意選了一間客房,齊婉晴卻不知這裏原來是簡素的住所。

房間裏幹幹淨淨的,透著股乾爽氣息。

齊婉晴先是去衝了個澡,之後坐在書桌上,她隨手翻了下抽屜裏的東西。

有一本小小的筆記本,上麵記著些心得感悟。齊婉晴翻到這麼一句話的時候,突然有些想哭。

“再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人隻能選擇放手,因為你的感情對ta而言不過是一種無關緊要的背負,對自己來說卻是無可救命的毒藥。好好愛自己,別讓任何事情糟蹋了你。”

上了床,齊婉晴熄了燈,黑暗中她的眼前浮現了過往的一幕幕。此去經年。

她認識了席很多很年了呀。

最初的時候,他的眼中看不到她,等到他妥協答應和她訂婚了,她心內欣喜,因而更怕被人取代。

可他呢,永遠都那樣反應如常,淡漠如水。她原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用那樣平淡得一點不過火的態度對她,等到他從自己身邊遠遠離開了,她始知自始自終,這不過是她一人的戲。戲裏繁華虛假,戲外慘淡淒清。她在自己的世界裏演了那麼多年的戲,就連觀眾,也隻有她自己。

這世間本來就沒有哪條規矩說你愛他,他就非愛你不可,不是麼?

禁不住,淚意闌珊。

齊婉晴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淚,用了不知多長的時間才勸說自己睡著了過去。

回到了樓希澈家中的簡素心境還頗有些低落,樓希澈擁著她,偶爾會撫過她的眉眼,“別這樣,以後每天帶你去看齊威閣下,好不好?”

簡素小鼻子吸了一吸,半響才悶悶道:“隻有一個小時呀。”

“不過,我已經很知足了。”人總要容易滿足一些才會快樂,對麼?

仰頭,簡素兩眼發亮地望著樓希澈,眼裏蘊著某種讓他辨不分明的光,“以後你要對我爹地好一些哦,他這一輩子,其實聽不容易的。”

“我明白。”說著稍稍勾起唇角,樓希澈道:“我也要喊齊威閣下父親了。”

簡素點點頭,牽著這男人在樓梯上玩起了劃拳的遊戲。樓希澈見她這般幼稚,卻是一點都不舍得嗬責。

嗬,你也有這一天啊,樓希澈在心內不知喜樂地默道。

……

宗政席哄尚柔睡過去後,起身離開了這偌大的房間。他卻是不知自己才一離開,原本呼吸平穩的尚柔睜開了眼來,望向門口的眸光裏帶著幾分哀戚。

“閣下。”一名武裝士兵快步跑了過來。

“說。”宗政席衝這士兵稍稍點了頭。

“簡小姐已經和對方的人馬接頭了,她做了偽裝混進了對方的隊伍裏,目前尚未暴露行蹤。”

“胡鬧。”聽了士兵的話,宗政席意料之中又覺得氣惱,“她倒是真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了。”

“是,簡小姐在接近對方之前去做了麵部整形和發色處理,如果不是我們的人一直跟著她,恐怕也不一定能短時間內認出那個女子是她。”

士兵說到這裏也是有些唏噓,一個女子為了替父報仇能這樣狠下心來對待自己的身體,且不說她這麼做對與不對,這份心便讓心意不忍責備了。

“對方的有任何變數人力和武裝怎麼樣?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們能把她活著帶回來。”即便,那個女子早已存了必死的念頭。

“屬下明白。”

“好了,你去吧,第一時間告知我。”

“是。”敬了個軍禮,士兵小跑離開了。

宗政席回過身,未幾撥出了一個號碼。

號碼是撥到樓希澈的書房的,按說這個時間,他應該會在書房裏。

可是,沒人接電話,簡素倒是聽到鈴聲了。與她的記憶力衰退成反比的,她的胃口和聽力視力倒是好了不少,當然,這僅限於她是魂魄狀態的時候。

樓希澈在洗澡,她要不要去喊他接電話了,小魂魄羞羞澀澀的想著,還是算了,等他出來了再和他說。

沒多久,樓希澈的手機響起了,這一回,簡素望著來電顯示上的‘席’這個字,多少覺得有幾分陌生。

過了有一會,簡素才想起這個‘席’,應該是總統閣下吧?瞧,她連總統閣下都不能記清楚了。

宗政席神情微變地放下了手機,不正常,作息時間一向標準一致到變態的希澈,怎麼可能打這個電話不接,打那個電話也不接?

重重地呼了口氣,宗政席喊了了另外一名士兵,“部長閣下最近有什麼異動嗎?”

“是。不知總統閣下要問哪方麵的?”這名士兵正是當日把克麗娜趕出去的那位。

“與平常不一樣的地方即可,你能想起什麼就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