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四十五章 你家親戚(1 / 3)

可是,不對呀!若他真的要殺自己,之前幹嘛還要拚著他自己的安危不顧去救她呢?有什麼道理呢?難不成,真如雲致寧所說,這家夥對她有興趣?

“我我……我告訴你啊,我已經成親了,我是……我是當朝睿王妃,你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急吼吼的表明自己的已婚身份,冀望他聽聞後會立刻就閃,誰知……

“我若不知你是何身份,能找得到你嗎?”他唇角含著舒心至極的微笑,黑眸眯的又細又長——她是被嚇傻了還是怎的?如此怕他會侵*犯她嗎?莫不成自己表現得很是饑*渴難耐?還是,根本就是被在窟洞中自己的孟浪行為嚇壞了?

也對,他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能輕易找得到王府裏來麼?能輕易知道她的房間在哪裏嗎?能輕易走進來卻不被任何人察覺發現嗎?

所以說,他壓根就沒將夏侯景睿放在眼裏?壓根就沒將她這個有名無實的睿王妃放在眼裏?他到底是憑什麼這麼狂妄啊?

他似上了癮一般揉捏著她軟軟的小巧的耳珠子,故意靠近說話時,熱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畔,令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再顧不得許多,將頭用力偏開,他低低一笑,沉沉笑聲盡是蠱惑的意味:“你那聲名狼藉的夫君,值得你為他守身如玉麼?你在這兒獨守空房,指不定他這會兒正沉醉在某個不知名的溫柔鄉裏呢!”

“亂說——”雲懷袖下意識喝道:“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外人,憑什麼跑來信口雌黃?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關你什麼事?我夫君聲名狼不狼籍也不是你說了就算的好麼?”

真是,有他一指甲蓋那麼丁點兒事麼?夏侯景睿就算真的聲名狼藉,或者此時真的在某個不知名的溫柔鄉裏,礙著他什麼事了?這麼閑跑來關心人家夫妻的事情,跟他很熟麼?

何況,夏侯景睿也不是他說的那樣不堪好吧?

“所以,你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在某個溫柔鄉裏而讓你獨守空房?”長指沿著優美的頸部線條緩緩往下滑,嗓音散漫慵懶,帶著幾不可察的輕笑。

問這話,他自己都覺得很可笑——她若真的在乎,才是令人吃驚的事情呢!她啊,巴不得他醉死在不知名的溫柔鄉裏永遠不要來找她才好吧?

“我說,這到底關你什麼事啊?”頸脖上傳來的酥麻感讓她連縮起脖子這樣的動作都做不了,語氣因為長指的騷擾而陡地一抖,很是突兀的揚高了聲調。

“當然關我的事!”他一副毋庸置疑的語氣:“你這麼迷人又可愛的小東西,他卻放著不理,多可惜啊!由著你這樣守著空房孤獨寂寞,我看了可是心疼得很呢!不如這樣好了,他給不了你的,我給你,如何?”

雲懷袖無語仰望帳頂,蒼天,他到底在說啥?什麼他給不了給得了的,直聽得她想喊救命——“不管你想給什麼,我都沒興趣要,OK?”

“歐……”什麼?什麼意思?

“總之,求你不要來招惹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就跟小強一樣令人討厭?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就意味著我的災難?天呐……你放過我吧!”她哀哀的用眼神求……瞪他!

“小強是誰?”他隻敏感的抓住他想聽的重點——如果沒記錯,她最討厭的人該是上回在大街上不顧形象狂毆的那個江林晚吧?難道還有別個令她厭惡的人?

她瞄他一眼,他似乎很是疑惑的挑了長眉,本上揚的唇角輕抿成一條直線,似乎……很是在意……小強?!暈,這人到底會不會聽重點啊?重點根本不是小強是誰好不好?

但他沉默卻堅持的拿眼望她,她不想理會,輕哼一聲別開視線,下一瞬,心中一抖,哇哇大叫:“小強是你家親戚啦——”

臭變態,居然……居然將手滑到了她的鎖骨上且還有繼續向下的意味……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他在用這樣的舉動逼她回答。

果然,她才剛吼完,那隻手便停住不動了,愈加輕漫的嗓微微有些疑惑:“我家親戚?”

他不記得他家什麼時候有了名叫小強這樣俗氣的名字的親戚……而且,現在在她麵前的,是她一無所知的銀麵修羅,而不是夏侯景睿,她這樣脫口而出……

雲懷袖悄悄鬆了口氣,在他疑惑目光的注視下,扯扯嘴角算是在笑:“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你先解開我的穴道,這樣……我很難過呢!”

全身硬邦邦的除了脖子還能自由轉動……跟僵屍有什麼兩樣?

真是悔極了,當初怪老頭說要教她功夫的時候她犯懶嫌太艱難了……嗚嗚,當時若肯學他兩招,也不至於落到眼下這樣任人宰割的境地吧?

“那可不行!”沒有忽略她骨碌碌亂轉的眼珠子所在打的主意,放了她,無異於是給自己掘了墳墓——她倒是想當個年紀輕輕的寡婦,可他也不願意這樣年輕便丟下貌美可人的嬌妻奔赴黃泉啊!“小家夥,毒死了我,可就沒人疼你了呢?”

變態,有多遠死多遠——竟然被他瞧穿了她的意圖!可惡,還敢用那樣輕佻又親昵的語氣同她講這樣曖昧不清的話,簡直就是找死!

沒人疼?疼她雲懷袖的人多到天邊去了,誰稀罕他了?

“你到底想怎樣?”再沒有耐性與他磨嘰,惡狠狠的眯眸,使勁瞪他!

“我想……”他拉長語調,帶笑的眸瞬也不瞬的瞅著她,隻瞅的她一顆心不斷不斷的往下沉,他才猛然抬了頭,大手一揮,扯掉了她身上的薄被,在她慌亂無措的驚呼聲下,笑意盎然的說道:“看看你的傷口罷了!”

嘎?!他說……什麼?雲懷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隻想伸手去掏掏看是耳朵出了問題還是怎的?無奈整個人完全無法動彈,隻能以呆瓜般的眼神愣愣望著小心翼翼卷起她褻褲褲腳的人……

這個……莫名其妙難以捉摸聽說很是可怕的人,半夜三更潛進她的房間,逗弄了她大半天後,竟真的無比認真地察看起了她的傷口?!

她真的好想砸開他的大腦看看其裏麵的構造到底是怎樣的?還是說,逗弄戲耍她會讓他覺得身心愉快?還是他真的太無聊了?

細心的檢查了一遍她小腿上的傷口,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也是,有雲致寧在,能不好麼?

隻是腳踝處仍有些紅腫,寬大的手掌握住她小巧玲瓏的蓮足,長指拿捏著最適當的力度,推拿著腳踝周圍的淤血,含笑的鳳目瞥見她呆愣的合不攏嘴的模樣,失笑道:“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誤會的……”

“誤會什麼?”她頭腦不清楚的順著他的話問。

他笑,鳳目攜著讓人臉紅心跳的邪氣,手上動作一頓,輕柔又緩慢的說道:“誤會你已經愛上我了呀!”

“啊……啊呸!”雲懷袖飛快回過神來,用力別開視線,不與那雙盡是調侃的視線相接,“你少大言不慚了,說那什麼屁話?根本不可能好不好?切,說我愛上你?那簡直比火星撞地球的謠言還令人捧腹好不好?”

但,她的臉好紅好燙,她抬不了手去摸,卻依然覺得那滾燙足以燙穿她的麵皮……她也從沒有聽過自己如此紊亂而快速的呼吸,像是肺葉被擠壓的缺少活命氣息似地,唯有借助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不讓緩解胸口的窒悶感。

夏侯景睿玩味的盯著她的臉,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沒有愛上便沒有愛上吧,你這樣大的反應是做什麼?”

“誰誰誰……誰反應大啦?”她轉過臉來,氣咻咻的吠他——他是在間接的說她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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