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台下一副疾惡如仇的村民,感受著從背脊所傳來的陰冷氣息,身體還是會止不住的發抖,可是一想到馬上一切都會結束,也就不在那麼害怕,隻是,從心底湧出的陣陣悲涼,令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正欲行刑之時,一直駐守在城門外的修靈者卻一臉驚慌的來到此地,讓喧鬧與謾罵聲瞬間小了許多。原來,國內的少許修靈者很早以前便被策反,他們一方麵繼續為國家效力,另一方麵便是找尋一個契機來幫助毒之國占據此地,當他們看到周邊用來當做護城的岩石都被溶解之時,就意識到時機已經成熟,便連夜將消息告知給了毒之國國主毒天,雖然那時毒之國和土之國正在交戰,急缺兵力,可還是第一時間派遣出一小支部隊,來奪取岩之國。嘶…我依稀記得,那支小隊的隊長,似乎是位身披銀甲,手握一柄非常大長戟的俊秀男子…。”“白麵蒼狼曹錦!”聽到張岩的描述,白黎將顫抖的左手放置唇前驚呼道。
看到張聰幾人異樣的神情,白黎輕咬嘴唇低下了頭,柔順的長發順著鎖骨滑落至胸前,清澈的眼眸深處透露出一抹驚恐“十五年前,我所接受的任務是護送一位老者安全的抵達火之國境內,然而就在途中,卻偶然遇到了他,那時候已經是戰亂末期,各國與各國之間,都開始罷兵言和,可唯有鄰近毒之國和西南部血之國維持最初己見,依舊無事生非、挑起爭端,我在表明身份之後,他卻隻是嗤笑一聲,隨即揮動長戟,戰鬥一觸即發,可他實力極強,僅憑強大的體術和超凡的戟法,便將我重創,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我的恩施趕至此地,拖住了曹錦,我才僥幸脫逃,最終完成了任務…。”
淩雪俏皮的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躡手躡腳到白黎身邊問道“白黎老師,你的老師是誰呃,我們都還沒見過呢。”
愛憐的刮了刮淩雪的小鼻子,白黎說道“其實,她…呃,其實她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修行,等到她想我的時候,就會回來看我的,到時候我再帶你去見她,你看可以嗎?”
“唔,原來是這樣,那好吧。”像是不怎麼滿意白黎的回答,淩雪顯得有些失望。
坐在斜對麵的程瑩在看到白黎一臉難過的表情之時,顯然也明白了她所說的地方是哪裏,不由轉移話題道“那後來到底又發生了什麼呢?”
“後來?嗬,為了抵禦外來者的入侵,石罡也隻能暫時放棄製裁我們,先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可是那個男子實力太過強橫,國內的修靈者根本就不是其對手,一時間,全國上下都處於極度恐慌之中,可在我們心裏,卻有著說不出的快意。不過,或許心中對生命還有所依戀,我們趁亂想要離開這裏,可麵對聚集在城外入侵的修靈者,處境也變得進退兩難,正在為此煩惱之時,卻發現了城牆處有一個巨大的漏洞,在告知其他村民後,我們便悄無聲息的從漏洞中爬出,一個,兩個,十個……村民們從剛開始的不情願變得爭先恐後般從漏洞中鑽出,待我鑽出之後便緊緊抓住父親的手,想要將他揪出來,可是卻…。”
“嘎巴”不知何時,張岩手中的幹枯樹枝被折斷,折斷時飛濺出的樹刺也輕輕紮在他滿是繭子的手掌心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便又開口道“眼尖的國民發現了正在倉皇逃竄的我們,便開始高聲呼喊起來,呼喊聲不僅傳入了我們的耳朵裏,也讓恐慌中的石罡變得暴怒起來,他飛身趕往此處,運用靈氣將留有漏洞的城牆徹底擊垮…落石滾滾,我的一條手臂和父親,以及還未逃出的村民,都永遠的埋葬在了那裏,失去手臂的疼痛感以及大量的流血,使我整個人昏厥過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便到達了竹林村。好心的雪之國子民麵對像是難民般的我們積極地伸出了援助之手,就這樣,我度過了異國的第一個夜。可深夜中的我始終無法入睡,腦海中不斷回想起這些年的悲慘生活,我又一次哭了,可惜的是,身邊再也沒有人會來安慰我了…孤獨的夜裏,我望著依舊有著戰火的家鄉方向,仿佛聽到了國內人民的痛苦哀嚎,以及絕望的慘叫,我開心的笑了,伴隨著自己的笑聲,我在不知不覺中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