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在自己麵前都畏畏縮縮的蘇晴空忽然之間變得有些霸氣起來了,夏荷還真是沒有反應過來。
她譏笑一聲,“弱小的人總是喜歡說一些很誇張的詞彙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害怕,你瞧瞧在我麵前你不就是這個樣子嗎?真是叫人心疼啊,蘇晴空。”
她話尾的時候忽然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這種語調讓蘇晴空覺得甚是難受。
蘇晴空鎮定的看了一眼夏荷,“我在你麵前為什麼是弱小的?你自己心知肚明,你能從我這裏偷走的,隻是我的一個作品罷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裏的東西你永遠都偷不走,所以你在我麵前是弱小的,按照你的話來說,你在我麵前的強勢不過就是因為害怕而已。”
蘇晴空一針見血的說出了夏荷心裏自己都可能察覺不到的東西。
其實她說得話有道理,夏荷在三年前從她這裏偷走了一個作品就成了當年最矚目的新人了,這是個可怕的事情,足以說明蘇晴空的實力其實是非凡的。
而夏荷一直在蘇晴空的麵前擺出這麼強勢的姿態出來,也不過是因為在蘇晴空的麵前,她有一種潛在骨子裏的自卑,不仔細想想的話,可能她永遠都察覺不了。
見夏荷一時之間接不上話來,蘇晴空隻看了她一眼,便自顧的往會議室裏走去了。
留下夏荷好久都沒有緩和過來,等她緩和過來的時候,手心緊緊的攥著,眼睛因為痛恨的關係而眯著,心底一直重複著一段話:蘇晴空,我夏荷這一輩子都跟你勢不兩立,能跟你作對的地方絕對不會放過你,總會讓我逮到一個機會一腳把你踩到深淵穀底去,絕不給你能爬上來的機會。
會議室裏,交完了所有的稿件之後,生產總監再次叮囑,“所有的成衣都需要設計師們去親自的跟進,特別是新晉的設計師們注意了,生產部門的人不是你們心裏的蛔蟲,不知道你們到底要什麼樣子的成品,所以不要覺得累或者是什麼,作品出來的,冠上的是你們的名字跟榮耀。”
差不多交代完畢,整個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了,距離下班隻有一個小時了。
蘇晴空收到阿年發過來的消息:晚上想去哪裏吃飯?
晚上去哪裏吃飯?
蘇晴空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她滿腦子想得都是跟製衣部門的人溝通她想要的東西。
她的手在屏幕上徘徊了一下,最後刪刪減減,回複著:晚上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這邊需要處理的事情還有點多。
對方也沒有強求一些什麼,直接了斷的回複:那行,你大概幾點可以結束,提前給我發個消息,我去接你。
蘇晴空簡單的說了個好就關上了手機。
她忽然有一種被人妥善照顧的感覺,下班的事情問你要不要一起吃飯,知道你加班問你幾點結束過來接你。
心頭一軟,工作都有勁兒了。
她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去生產部門那邊了。
起身的時候聽到夏荷又在巴結柳如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