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別墅下的party就是在熱鬧的舉行著。

蘇晴空從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醒了過來,這個溫暖的懷抱那麼的熟悉,曾經是她渴求了很久,日日夜夜夢裏尋找的港灣。

她真的好累,渾身上下如同被拆了一樣的疼跟難受。

蘇晴空睜開了眼睛,傅斯年的臉落入了她的瞳孔裏麵。

她早就學會了要如何冷靜的去麵對問題了。

此刻也不過是在傅斯年的懷裏醒來罷了,也不是沒有在他的懷裏醒來的,隻不過最近在他的懷裏醒來的次數有點多。

見蘇晴空醒了,傅斯年連忙鬆開了自己的懷抱。

他想要解釋,卻率先被蘇晴空給攔下了。

“不用說了,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隻是被下了藥,不是失憶了或者是什麼,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拚湊起來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的。

蘇晴空背過身去,開始不言不語的穿衣服了。

晚禮服很簡單,所以她三兩下就穿好了。

傅斯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未想過蘇晴空會如此的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

她穿好了衣服,準備起身的時候,傅斯年才緩緩的說道,“門已經被反鎖了。”

蘇晴空這才有一些錯愕,不過錯愕之後便好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他們這樣做過分了。”

雖然他們具體不知道是在指誰,但總歸是有些人故意這樣做的。

傅斯年跟著點頭同意了一句。

然後氣氛就有些尷尬了起來。

傅斯年開始穿衣服了。

他白色的襯衫因為剛剛的激烈而多了一些的褶皺。

有褶皺的襯衫他一般都是不穿的。

這是強迫症的一種,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下麵不穿衣服的話會顯得有些奇怪,傅斯年隻能盡可能的去忽視白色襯衫上的皺褶,幾乎是閉著眼睛才穿上的。

他眼底的掙紮蘇晴空都看見了。

傅斯年正努力的讓氣氛不那麼的尷尬,並且努力的不說話,努力的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蘇晴空的眼眸低下閃過了一抹心疼。

忽然之間那個矜貴高傲的人就在她麵前活得如此的小心翼翼了嗎?

可蘇晴空轉念一想,又收起了自己的心疼,像傅斯年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去心疼一些什麼。

他是個壞人。

在心裏這麼對自己說了之後,蘇晴空才妥善的安置好了自己心裏的那一份心疼跟難過。

傅斯年體麵的穿好了衣服之後,兩人分別坐在床的兩邊,背對著背不說話。

蘇晴空看著因為微風而動蕩起來的窗紗,情緒忽然就不知道為何崩不住了。

她的肩膀輕輕的抖動著,明明沒發生任何的事情,明明眼前的事情都可以接受,可為什麼哭泣來得那麼的迅猛?

沒錯。

她在如此寧靜的片刻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傅斯年回過頭去,慌張的看著她。

看著她不停的在抖動的背影,“你沒事吧?”

他努力的壓抑住自己語氣裏的擔憂成分。

蘇晴空搖頭,“我沒事,隻是忽然不舒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