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邊在她的耳邊安撫著,“我會輕一點,再輕一點,沒事,放輕鬆就行了。”

她緊緊的抱住他,好像隻有這樣才能不迷失在洶湧的波浪裏。

月兒高高的掛著,繁星點點如孩童眨巴著的雙眼一般,不遠處的海浪翻滾,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議。

帶著香汗,淋漓的呼吸跟醇厚的酒味,車裏的兩個人睡得甚是香甜。

過去的畫麵像是被鍍上了一層蜜糖一樣,每次回想起來的時候都有著不一樣的甜蜜。

可睜開眼睛的時候,回憶裏越是甜蜜的東西,如今就越是像刀子一樣的在每個人的心口放肆著。

睜開眼睛,蘇晴空看到的依然是車子,是這個男人,可所有的感覺都變了。

傅斯年的豪車停在了吻海的公路旁邊,今天的吻海,人照樣很少。

蘇晴空拒絕了傅斯年的好意,自己打開了車門。

有時候她很討厭傅斯年這樣幫她打開車門,因為總是給她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兩人之間還是跟從前一樣,可他們兩人之間早就跟從前不一樣了。

天翻地覆了。

蘇晴空果斷的脫掉了高跟鞋,往沙灘邊走了過去。

傅斯年從背後這麼看著蘇晴空走過去,那種感覺要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是真的回到了那天一樣,那天蘇晴空也是這麼提著鞋子走在沙灘上的。

蘇晴空沒有管身後的人,而是自顧的坐在了沙灘上,麵朝著大海,不悲不喜,不言不語。

傅斯年跟了過去,沙粒撒歡一樣的外他的皮鞋裏跑去,跟淘氣的浪花一樣。

他走著,每一步都不是很舒服。

末了,他坐在蘇晴空的旁邊,抬頭看著天邊將落不落的晚霞,說著,“你去巴黎的這三年時間了,我總是一個人來吻海這邊,心情好的時候來,心情不好的時候也來,在這裏我總能找到一種很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在安慰著我的靈魂。”

他笑,或許自己這個商人說靈魂這種東西顯得有些可笑了吧。

傅斯年繼續,“其實很早之前我收到了一個項目的提議,上麵說要在吻海開發一個度假村,所有的計劃都寫好了,但是在我這裏,我直接pass了,作為一個商人來說,我可能還是太感情用事了。我總覺得,如果真的在吻海這裏搞度假村的話,就會有太多的人發現吻海的美麗動人了,而我自私的希望吻海的美麗動人,都私藏在我的心中。”

蘇晴空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也不接話,就任由傅斯年這麼講。

“你走之後,我很少回去秋岐山別墅那裏,總覺得那裏太美好了,裝了太多美好的東西了,如果我去了的話,會破壞那裏的美好的,所以我一直都不去,但是那天,在你說你有多麼恨我之後,那天我回去了秋岐山別墅,那裏的美好,是我一個人的美好罷了,不值得一提,全部毀掉也好,嗬。”

他最後一聲輕笑的嗬,莫名的抓住了蘇晴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