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空咬著牙,骨子裏的倔強倨傲根本掩蓋不住,“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幡然醒悟了,我真的去做引產的手術了,那也是我自作自受,跟你傅斯年沒有任何的關係。”
從前的時候,傅斯年愛死了蘇晴空身上的這股子倔強倨傲,他該死的被她身上所有的氣質吸引住了,可是現在,此刻,傅斯年又無比的討厭蘇晴空身上的這股子倔強倨傲了。
因為這樣的倔強倨傲最後會讓所有人受傷的。
自作自受這個詞,從蘇晴空的口中說出來,卻讓傅斯年覺得無比的難受。
她之所以會在他的麵前說出自作自受這個詞語,也不過是因為現在的傅斯年根本就無權去插手蘇晴空的人生了。
明明自作自受的人是蘇晴空,可傅斯年卻更加的難受痛苦。
傅斯年不再說話,燦爛的陽光灑在他的側顏上,立體挺拔的鼻子把輪廓彰顯的更加鮮明,他如一尊雕像一樣,嚴肅中帶著一些生人勿進的氣息。
蘇晴空起身,“傅斯年,你就當我把肚子裏的孩子給打掉了吧,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糾纏的人,即使有一天我真的把肚子裏的孩子給生了下來,隻要你不來過問,關於孩子也不會幹擾到你任何的。”
“可是我如果想過問呢?”
見蘇晴空已經要走了,傅斯年知道他這次的勸說又是毫無意義的。
蘇晴空小小的身子一頓,她的小腹還是如此的平坦,人還是如此的嬌小,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懷孕了的人。
“如果你來過問的話,那就是自己找不痛快了。”
傅斯年也略微有些激動的起身了,“隻允許你自作自受,不允許我自己找不痛快了嗎?”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之間變了,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蘇晴空眉眼挑了起來,眼睛稍微的睜大了一些,“隨便你!”
撂下這三個字之後,蘇晴空幹脆利落的走了。
傅斯年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他的圈子裏,沒有任何人能比他更加的幹脆利落,但是他錯了,錯得特別的離譜,上一秒轉身離開的這個女人,就比他幹脆利落多了。
帶著一身的疲憊跟狼狽,傅斯年回到了海城。
一下飛機就收到了艾琳的電話。
艾琳很少這樣越過藍琴直接聯係他,傅斯年覺得錯愕,卻也覺得這場約,不得不赴。
但傅斯年想不到的是,艾琳一過來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偌大優雅的包間裏,巴掌的聲音格外的明顯,隨後是艾琳帶著怒意的聲音,“傅斯年!你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如果你記得的話,那請你好好的說一遍,你答應過我什麼,再好好的說一遍,你做到了沒有!”
傅斯年被這一巴掌扇的有些耳鳴了。
他蹙眉想了想,大概是知道了今日艾琳為何會找他過來,又為何會說這樣的話了。
傅斯年低頭道歉,“對不起,我答應您的事情沒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