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也不再說其他的話,隻是哀傷的看了傅斯年一眼,“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少爺,您自己一個人肚子待一會兒吧,我出去了。”

手上的疼痛已經什麼都算不上了,傅斯年此刻就像是心髒被人生生的給拿出來了,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被人握在了手中,被捏碎了的心從指縫中擠壓了出來,那種致命的疼痛讓他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傅氏醫院的長廊,人很多,但是異常的冷清,所有的醫生都站在長廊上麵,一個個的神情格外的嚴肅。

傅斯年站在人群的最前麵,蘇若雲上前,按照慣例說了抱歉,“對不起,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本來以為傅斯年會在醫院裏發一場震天動地的脾氣,但是傅斯年卻並沒有,他看起來那麼的淡定,動了動薄唇,說了一句,“我想最後看一眼我的母親。”

在蘇若雲的帶領下,傅斯年進了手術室。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五分鍾後了,這十五分鍾的時間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看見傅斯年出來的時候格外的冷靜。

甚至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丁點悲傷的樣子,隻是手上包紮處滲血出來看起來有那麼一點觸目驚心。

長廊裏醫護人員,還有芳姨,助理,誰都不敢動一步。

傅斯年坐了下來,看了看身旁的助理。

“給公司的幾個大股東打電話,然後把還有一個人你給我抓過來,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花費多少的人力還有物力,我要莫褚成的兒子半個小時出現在這裏。”

說完之後,傅斯年示意助理低頭,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收到命令的助理點了點頭,“好的,我這去辦。”

等著公司的股東來的時候,長廊裏的人誰都沒有多走一步,隻是靜靜的在這裏站著,因為沒有傅斯年的命令,他們是不敢走動的。

傅斯年就這樣坐在長椅上,默不作聲的,目不轉睛的。

沒有人知道傅斯年到底在想什麼,時間仿佛是停止了一樣。

差不多二十幾分鍾之後,接到電話的股東全部都趕來了。

莫褚成走在第一位,也是第一個從電梯裏下來的人。

現在的莫褚成在傅氏別談有多風光了。

在各大股東裏都是排名第一的存在,好多項目都是莫褚成一手談成的,傅氏都傳言他繼傅斯年之後最能帶公司賺錢的人了。

莫褚成停下來腳步,站定在了傅斯年的麵前,打量了一下氣氛,不知場合的開著玩笑,“傅總裁今兒個挺特殊的呀?怎麼把見麵的位置定在了醫院裏呢?多不吉利啊!

咱們商人不就是圖個吉利嗎?”

傅斯年抬頭,目光鋒利無比,“還有更不吉利的事情我得告訴你,我的母親,也就是前任傅氏的總經理,今晚去世了。就在你說的,這個不吉利的地方,搶救了二十個小時之後,永遠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