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也是用無奈的眼光看著傅斯年,仿佛被鬼迷心竅了的那個人是傅斯年一樣。

“那個女人到底給你下了什麼樣的藥,讓你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少爺,我不想被送到其他的地方,這輩子我就算是死,我也在要死在海城,死在那個女人的麵前,提醒她,她身上背著了一條人命。”

聽到這些話,傅斯年就知道,已經無法和芳姨去溝通什麼了,因為她對蘇晴空的恨,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

芳姨的這些話,傅斯年能沉默以對,他覺得如果是送去其他的地方好好的治療,日後應該能看來芳姨歸於平靜,放下執念。

正當傅斯年準備離開的時候,芳姨忽然喊住了他,“少爺,關於...你和老夫人的事情......”

傅斯年整個身體頓住了,他知道芳姨想說什麼。

於是他等待了半晌,芳姨終於開口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問我嗎?”

傅斯年回頭,定定的看著芳姨,“那您有什麼能告訴我的嗎?”

他總感覺,關於他的身世,芳姨肯定是知道一些的,畢竟,芳姨是藍琴生前最親近的人。

可芳姨卻隻是無力的低頭,“抱歉,我確實,沒有什麼能告訴你的。

唯一能說的,大概隻有對不起了,替老夫人對你說聲對不起。”

本來以為這個秘密會伴隨著老夫人入土而徹底的消失的,但世事無常啊,誰能想到,老夫人都走了幾年了,這個秘密還是會保守不住。

見芳姨不想說,傅斯年也沒多為難,隻是說道,“芳姨,您什麼時候想說了再告訴我也可以。”

說完之後,傅斯年的身影消失在了病房裏。

莊園。

清晨來得特別的快,天微微的亮著,透過一片一片大大的烏雲折射出點點的陽光。

汽車的聲音第一個傳入了蘇晴空的耳朵,她看了一眼熟睡的一諾之後,輕手輕腳的起了身,朝著別墅外走了出去。

隻見傅斯年剛剛從車上下來,神情有些憔悴。

她迎了上去,拉住了傅斯年的手,“怎麼樣了芳姨的情況?”

看蘇晴空穿得單薄,傅斯年摟住了她,“進屋裏找說吧,外麵涼。”

十一月的冷風吹過,也讓人感覺到了這個城市真實的溫度了。

蘇晴空在他的懷裏哆嗦了一下,然後跟隨著他的腳步進了屋裏。

開著燈的客廳顯得特別的明朗,傅斯年沒急著回答蘇晴空的問題,而是關心的詢問,“你沒休息嗎?”

蘇晴空搖頭,“哄著一諾睡著了,結果自己怎麼睡都睡不著了,索性就看了看書。”

傅斯年親昵的撫了撫蘇晴空的臉頰,“不休息好哪裏能行。”

蘇晴空哪裏有時間關心自己,“芳姨呢?情況怎麼樣了?”

“身體倒是無大礙了,和一些心理疾病方麵的專家研討了一下,這種情況,不適合待在海城,會送到其他的城市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