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欲溢輕紗外,
疏影徘徊;
沉醉東風起,
搖曳絲絲柔情。
風情不顯紗掩容,紗掩容,
卓姿演繹光影中……
冷風殘,
雲突變,
沉情泛起光黯然;
嬌容淒,
煢影隻,
哀怨幽菊,淚滴滴……
思如絲,
愛似艾,
漫漫路,久久待;
懶懶起,
昏昏日,
流言蜚語羞去理……
狼煙起,
情郎無處覓……
尋不及,
等不及,
多年癡夢空堅持!?
殘病軀,
忍盼君歸,
心不死,
心不死,
眼已閉,魂飄西天際;
南柯夢,
百代前,
一闋相思,恨無期!
紅日西墜,扯出的餘暉把天邊染得血似的紅。
在這悲壯的紅光籠罩下,是一個簡陋的屋棚。屋棚裏隻有幾樣粗糙甚至是破舊的家具。一個比較像樣的梳妝台,一個茶幾,還有就隻是那張僵硬的木板床。
“小姐。喝藥了……”門口轉出一個老婦人,手了是一碗正冒氣的藥。
一個蒼白而虛弱的女子正坐靠在床上,一徑望著門口,看見是老婦人,充滿企盼的眼神黯了黯,卻是無語。
“小姐……”老婦人已走到床前,輕喚。
“奶媽,他來了嗎?”女子低低地問,虛弱的聲音仿若蚊呐。奶媽隻是沉默。
“來不及了……”女子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虛無飄渺,“我知道他要來了,隻是……”
“小姐,安心養好病,姑爺就到了。”老婦人安慰她,坐在床邊,一手端碗,一手舀起一湯匙藥水湊到她麵前。不料藥水還沒進口,女子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巨咳,最後竟咳出血來。奶媽慌了,
“小姐、小姐,你快躺下,緩著點,快……”奶媽一邊扶著她小心翼翼的躺平,一邊淚眼朦朧地幫她擦拭嘴角那抹刺眼的嫣紅。
藥碗、湯匙,早在這陣慌亂中,摔破在地上。
“奶媽,你……辛……苦了……”女子虛弱地安撫著淚眼涔涔的老人。
老婦人搗著嘴,不讓悲泣逸出。
“我累了……”女子的聲音經過剛才的折騰更加虛弱了,“替我……向柳郎……說聲……對不起……”說著,女子疲倦地閉上雙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奶媽顫抖地緩緩探向她的鼻息,不敢置信地痛哭出聲,“小姐……小姐……我苦命的孩子啊……”
正在這時候,一陣馬蹄遠遠傳來,不一會兒,馬蹄聲在屋棚外停住了,從門口闖進一個風塵仆仆的男子。
奶媽震驚的望向來人,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不住地滾落,“姑爺……”
“婆婆……看到我不必這麼高興吧?我不是早就捎了口信給你們,說我要回來了嗎?”男子高興的說,一路的風塵顛簸掩不住滿心的歡心和喜悅。
“小姐她……”奶媽欲言又止,簡直是涕不成聲了。
“玉兒她怎麼了?”男子心慌地追問。
“她……她……走了!”
“走了是什麼意思?玉兒她不是知道我要來的嗎?怎麼會……你說啊,快說啊……”男子焦急且慌亂地問,不敢去想那個會令他心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