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馬凜夜的語氣卻帶著些許憤怒和不甘。他千不該、萬不該這個時候來,擾了他的興致。
張毅行也算是見過各種場麵的,但是看到碧清和司馬凜夜抱在一起,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或者說不敢置信。碧清往日裏總是與陌生人保持三尺距離,而司馬凜夜更是誇張,與女人都保持一米開外的距離,說是對女人身上的味道過敏,即使和他喜歡的沐雪也保持著一米開外的距離。每次都是沐雪在幾米外的簾子後麵彈曲子給他解悶。
“你們?!”張毅行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們。
被男人這樣抱著,而且還是濕身,又被另外一個男人看見,碧清難免臉紅了起來。掙紮著要下來。雖然司馬凜夜有些不願意,但是還是不情願的鬆了手。
“這裏霧氣太大,出去說。”碧清隨手拿起溫泉旁放著的一件寬大睡袍,簡單包裹住自己,就快不離開了這裏。
隻是那衣服在他們的打鬥中也沒有幸免於難的濕了,“等等,我叫沐雪帶你去換衣服!”張毅行追著碧清的腳步也走了出去。
隻留下司馬凜夜一個人,他看著自己的睡袍被那女子穿走,心裏不禁泛起漣漪,開始幻想,如果和她結為夫婦,或許還會有這樣的場景出現。
看著自己下身的堅硬,司馬凜夜無奈搖頭,“身體真是太誠實了,看來,我是遇到對的人了呢!”
他一向不喜歡女人身上的味道,甚至說是討厭至極,所以他從不讓女人近身。沐雪身上的味道他也不喜歡,隻是她的琴聲確實好聽,讓他有些留戀。今日在賭坊前,他之所以注意到了碧清,就是因為他當時居然不討厭這個女子身上的味道,甚至想要走近去看看。隻是當時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碧清很快也就離開,他也就沒當回事。隻是現在有了機會近距離接觸,他才發現,隻是那一眼,或許就定了終身。
想到剛才二人在溫泉裏的場景,司馬凜夜深吸一口氣,努力將要蹦出來的心髒壓回去。
西廂房外,“碧姑娘,需要幫忙嗎?”女子一襲粉衣,模樣端莊之中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妖媚之感,青絲披落,僅僅用一條粉色的發帶係著,粉色的色彩襯的女子肌膚透著一股淡淡的粉色,煞是美麗,鳳眸瀲灩,可奪魂攝魄,蕩人心神,唇若點櫻,引人無限遐想。
“公子來了!”聽到腳步聲,沐雪有些激動,她微微施了個禮,既端莊又不失魅力,傾慕地看著司馬凜夜。此時,司馬凜夜已經穿戴整齊。
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他的頭發墨黑,襯托出他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他的藍眸深邃,好像藍藍的天空一樣寬廣浩瀚,讓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司馬凜夜在距離沐雪三尺開外的地方停下,禮貌性地和沐雪點了下頭。“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