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沐雪和司馬凜夜走遠,張毅行不禁開口問道,“你們倆在溫泉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碧清不知道張毅行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是如果不說清楚,難免有閑話,雖然張毅行不是說閑話的人,但是她還是要說出來解釋一下。於是,碧清就把自己“岸邊”事件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原本一臉嚴肅的張毅行都不禁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現在,他或許明白,司馬凜夜為什麼反應那麼過激了。如果碧清能夠與他如此近身,那麼碧清在司馬凜夜心中的位置不亞於碧清在花君離心中的位置。
“既然已經查明真相,為何還維持著合作關係?”碧清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司馬凜夜已經知道他們是殺父仇人,為何還能維持合作關係。
“司馬凜夜查殺父仇人的目的,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尋親。”張毅行解釋道。說起了一些司馬凜夜不願提起的過往。冰藍色的眸子,一直是他的傷。
他的藍色眸子時刻提醒著他,他是司馬炫庭的野子。他雖然排行老大,卻不是正妻所生。傳聞,司馬炫庭年少時一次曆練歸來,懷裏就多了這麼一個冰藍色眸子的男孩。他對外一直宣稱,這是他的兒子。但是一提到他的母親,司馬炫庭就避而不談。而且司馬炫庭對他十分苛刻,可想而知,他生長的處境,舉目無親,無人撐腰。
這麼多年來,他替司馬炫庭做了很多事兒,好幾次都差點兒丟了性命,也算是還清了他的養育之恩。對於司馬炫庭的死,他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想要殺他的人太多了。隻是司馬炫庭一死,他就無從得知自己的身世。所以這才從殺死司馬炫庭的人入手,看能否查出自己的身世。
聽張毅行說完,碧清對司馬凜夜的厭惡程度減輕了一些。他和自己也有一些相似之處,也是一個孤獨之人。
“逍遙域這裏缺乏束縛,人員混雜,有很多消息在這裏流轉。花君離之所以能夠一夜之間殺了司馬炫庭,就是因為聽心軒在逍遙域有著極為深厚的根基,司馬炫庭的一舉一動都在花君離的掌握之中。聽心軒在這裏算是龍頭老大,應該得到了一些消息。”張毅行的話瞬間拉回了碧清的思緒。
“司馬凜夜也猜測到與聽心軒有關,而且幾次查探到線索後,都斷了。他就確定,此時與聽心軒有關,才轉而找到我。因為查司馬凜夜的身世,我也就或多或少得到了一些花君離和那個神秘組織的消息。”
碧清急忙問道,“你查到了什麼?”
張毅行捋了一下思路,“花君離自從那夜後就沒有出現在逍遙域,直至昨天,我的人看到他被人帶進了叫無名的院子,那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據點。我多次想要深入了解背後之人,也是查到一半線索就斷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帶他進院子的人與這個院子的主人不是一個人。因為,我曾見過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進去過,據我推斷,那人應該就是花君離一直要找的赤燕。因為赤燕與司馬炫庭的交往很多,根據對消息的推斷,這個結論是可信的。而帶花君離來的是個裹著膠布的男人。雖然他坐著馬車,想要盡力低調,但是看得出,他有些趕,行色匆忙之間,留下來很多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