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可怕麼?”?君悅媛陰冷的看著榮欣,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下巴被捏的泛白,顧不得疼,榮欣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慘白著小臉不敢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那賤人比我好看?嗯?”君悅媛揚起手,一巴掌打在榮欣的右臉上,力道之大,將她的頭打偏過去,發絲都散落下來,原本白皙的臉立刻腫了起來。
“沒,沒有,公主是最好看的。”榮欣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是麼?”君悅媛危險的眯起眼:“榮欣,你對我的忠心有幾分?”
榮欣抬起頭,一雙眸子隱隱有淚意:“天地可鑒,榮欣甘願為公主出生入死!”
“真的?”君悅媛詭異的一笑,聲線比平時冷了三分:“那麼,你幫我除掉那個賤人好不好?”
“可是……”榮欣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太子殿下不是說不能動古煙兒的嗎?
見榮欣猶豫,君悅媛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你剛剛還說忠於我的,莫不是在騙我?”
“沒有,榮欣絕無此意,公主明鑒!”榮欣嚇得跪著向前挪了兩步,雙手抓住君悅媛的衣角,膝蓋跪在那些碎渣上,此刻已鮮血淋漓,痛的驚心,可她不敢哼出聲來,隻是強自忍著,白了一張小臉。
望了眼榮欣裙擺下微微透出的鮮血,君悅媛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她彎下腰將榮欣扶起,動作溫柔如水:“榮欣,你從小就跟著我,我怎麼會不信你呢?你放心,你隻要按我說的去做,我絕不會讓你出事。”
“公,公主……”榮欣一咬牙:“榮欣聽公主的就是了。”
“這才對啊,”君悅媛滿意的笑笑:“我告訴你,待到壽宴之時,你就……”
聲音突然壓低,沒人知道她們說了什麼。
“可是明白了?”君悅媛理了理衣裙,將褶皺抹平,這一刻,她又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榮欣明白了。”
“很好,你將這地下收拾幹淨了便去上藥吧,這裏不用你伺候了。”君悅媛一想到壽宴之時宮夙煙的慘狀,心裏就無比的高興,因此也不多為難榮欣,囑咐了幾句就朝內殿走去。
榮欣還是跪在地上,用手小心翼翼的揀起碎片。
君悅媛剛一轉身,門就被敲響了,青流冷漠的聲音響起:“公主,太子殿下有幾句話讓我帶給你。”
君悅媛的身子僵了僵,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急忙衝地上的榮欣低吼道:“快收拾好了滾到內殿去!要是被青流看見了有你好果子吃!”
榮欣身子一顫,飛快地將碎片扒拉進自己的裙擺,然後捧著裙擺跑到了內殿。
望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和雙腿,榮欣的眼裏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恨意。
待榮欣逃也似的鑽進內殿後,君悅媛這才打開了門。
青流不動聲色的掃過空空如也的桌子和書案,冷漠的收回視線道:“主子交代了,不許公主動那人就是不許,望公主做事好生斟酌,莫要惹怒了主子才好。”
君悅媛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你什麼意思?”
“公主聽到的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屬下區區一個侍衛自是得不了公主的高眼,但若是惹怒了主子,公主怕也是得不了好處。”
淡漠的轉身,青流再未給君悅媛一個眼神,拂袖而去。
君悅媛恨恨的跺了跺腳,不就是一個狗奴才麼?有什麼資格可以跟她叫囂?
若不是仗著他是太子哥哥的心腹,他連給她提鞋都不會。
氣憤的關上門,衝著內殿就是一陣破口大罵:“愣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將這裏打掃幹淨!”
“是。”低聲應了一句,榮欣唯唯諾諾的走了出來,開始收拾地上的髒汙。
一夜過去,幾家歡喜幾家憂。
天色大亮之時,宮夙煙便頂著兩個黑眼圈醒來了。
望了眼還在睡覺的無顏和東塵,宮夙煙悄無聲息的下了床,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黑衣冷酷的無笙僵硬的站在庭院中的背影。
“無笙?”宮夙煙疑惑的走過去問,可是無笙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依舊沒有反應。
宮夙煙挑了挑眉,食指飛快地在他的胸口上點了幾下,隻聽無笙一聲悶哼,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宮夙煙皺著眉問。
“是我點了他的穴。”清冷涼骨的聲音響起,如天山的雪蓮般冰冷空靈,溫陌一身白衣勝雪,翩然走來。
無笙目光淩厲的看向溫陌:“主子,這人一大早出現在你房間裏,定是不安好心。”
宮夙煙摸了摸鼻子,好吧,是她的錯,她忘了無笙他們不認識溫陌。
“那個,無笙,”宮夙煙清了清嗓子,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溫陌他是我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