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雲深國可以不計較。”南宮清澤淡漠的開口。
老皇帝轉過身來看他,老眼裏雲霧匍匐。
“但是之前的那個條件,還望帝君好好考慮。”南宮清澤微微一笑,如玉的容顏閃著迷幻的光。
老皇帝身形一滯,眼中黑暗更甚。
南宮清澤點了點頭,轉身邁出了太醫院,慕言和南宮依也緊跟其後。
“再沒事兒的話,素和就先回去了。”宮夙煙輕聲道,這才喚回了老皇帝的思緒,老皇帝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眼,道:“淩天,你先送她回去吧。”
“是。”君淩天點頭,便和宮夙煙一同離開了。
“剩下的人也都散了吧。”老皇帝揮了揮袖袍,君鳴徽和君清也跟在他身後離去了。
至於那個跪在地上的君悅媛,沒有人理會她。
君淩天和宮夙煙上了馬車,無笙無顏自覺的坐在了車外。
馬車一路顛簸著,穿過人潮擁擠的大街,人群一見是洛伊山莊的馬車都自動讓開了。
“今天的事……對不起。”君淩天繃著一張酷酷的臉道。
“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宮夙煙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靠在軟榻上。
“是本王教妹無方。”君淩天想起君悅媛的所作所為,臉上冰寒更甚。
“君淩天,”宮夙煙收斂了眼裏的神色,一字一句認真的道:“你皇妹那些兒戲,說實話我還沒有放在眼裏,現在沒有動她,是看在你和君鳴徽的麵子上。”
“我知道。”君淩天垂下了眸子,一張剛毅的臉湧上無可奈何的神色。
“你最好管好她,否則下一次,我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了。”話語裏帶著幾分冷意,君淩天知道她不是說笑的。
說完這句話,宮夙煙便閉目養神,明顯就是不想再說話,君淩天也是個知趣的人,不再出聲打擾她。
不知過了多久,無笙無顏跳下了馬車,一左一右的佇立在車前,無顏細白的小手挑開了車簾道:“主子,回府了。”
“嗯,”淡然的應了一聲,宮夙煙輕巧的下了車,然後轉頭看向車內靜坐的君淩天:“戰王可要去洛伊山莊喝杯茶?”
眼前人兒清冷淡漠,傾城絕色的容顏上淺風雲月,藍衣如水,秀娥的細眉如青煙般縷縷淡化,端的是一個風華絕代,姿色無雙。
君淩天失了神,半晌微暗的搖頭:“不了,本王還有要事在身,改日一定來拜訪郡主。”
“那好,車夫,送戰王回宮吧。”宮夙煙點了點頭,神情淡漠。
君淩天深深的看了宮夙煙一眼,放下了車簾,遮住了車外的那抹絕世容顏。
宮夙煙不再停留,抬腳邁進了洛伊山莊,無笙無顏提溜著晴晴和鬆月也跟著進去了。
芸娘得了宮夙煙回府的消息,早早的就在大廳等候,一見無笙無顏手中的兩個丫鬟頓時就白了臉。
“郡主……這是?”芸娘愣了愣,不解的的看向宮夙煙。
宮夙煙懶懶的斜坐在主位上,無笙無顏嫌惡的看了兩個丫鬟一眼,將她們丟在了地上。
“芸娘。”宮夙煙眉眼帶笑,眼裏卻是一望無際的暗沉。
“在。”芸娘見宮夙煙臉色不對,小心翼翼的答道。
“按洛伊山莊的規矩,欺主叛主,所謂何罪?”話是對著芸娘說的,眸光卻是看著地下的二人。
芸娘額上滴下一滴冷汗,強忍著心裏的懼意道:“斷手斷腳,扔出府去。”
不是她膽小,是此刻的宮夙煙太可怕。
明明是在笑,那笑裏卻夾雜著無數的冷意,修羅煉獄般的殺意。
“很好,開始吧。”宮夙煙說完了這句話便悠閑地躺在了主座上,雲淡風輕的看著晴晴和鬆月不斷顫抖的身子。
“郡主饒命啊,奴婢知道錯了!一切都是七公主逼著我們做的,如果我們不按她說的做,奴婢的父母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晴晴終於忍不住崩潰了,跪在地上求起情來。
“奴婢不是自願的,郡主饒命!”鬆月也哭著喊道。
宮夙煙蹙了蹙眉:“聒噪。”
無笙立即心領會神,上前一腳踢在晴晴和鬆月的嘴上。
二人被踢了一腳,再也不敢言語,身子還是劇烈的顫抖著。
在她們眼裏,宮夙煙已經上升為比君悅媛還要可怕的人物。
“動手。”毫無感情的兩個字落下,無笙無顏走上前,寒光一閃,利落的斬斷了二人的手腳,然後退到一旁。
兩個丫鬟慘叫一聲,雙雙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