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真是不錯。”君鳴徽誇讚道。
宮夙煙微微一笑:“你的酒更是不錯。”
“這你都能聞得到?”君鳴徽失笑,手上納戒光芒一閃,一壇桃花釀便出現在他手上。
“自從喝了你這桃花釀後,其他的酒都再不入我眼了。”宮夙煙一把搶過酒壇,打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你若喜歡,我以後每日派人送來一壇便是了。”君鳴徽看著她陶醉滿足的表情,心下一暖,竟是不自覺的伸手去摸她的發。
宮夙煙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躲開了君鳴徽的手。
手下隻抓住一陣風,君鳴徽先是一愣,然後心底湧上一種濃濃的失落感,眸底也染上一抹暗色,但他終歸是沒有說話,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
“南宮清澤前些日子來了修書,”君鳴徽輕聲道,眸底一片讓人看不清的暗沉:“他對你還沒有死心。”
“那又如何?”宮夙煙眼裏露出一抹厭煩之色,若不是南宮清澤阻攔,夏苑就不一定會死,因此想著,聲音多了幾分寒涼:“我不願做的事,沒人能勉強我!”
“你若是願意嫁我,他便再不敢糾纏於你,”君鳴徽勾了勾嘴角,眼裏多了一分暖意,語氣輕快,說不出是認真還是玩笑:“隻怕你不願意。”
宮夙煙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君鳴徽被她眼底的寒涼看的心下一涼,半晌聽見她清冷淡然的道:“我嫁的人,一生必然隻有我一個妻子。”
“我可以為你空置五皇子府。”君鳴徽認真的道,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宮夙煙搖了搖頭,站起身,藍衣如水的身影輕盈的飄落在地,自顧自的往房間走去,隻留君鳴徽一人坐在樹上,一雙鳳眸變幻莫測。
宮夙煙進了房間,坐了一會兒後又覺得無聊,打開門走出去時,君鳴徽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鬆了一口氣,想了想,便朝著無笙無顏的房間而去。
剛走到門口,無笙無顏看到她便站了起來,齊聲道:“主子。”
“嗯,”宮夙煙笑著點頭:“叫上東塵,跟我一起上街,順便給你們置辦幾身衣服。”
無笙無顏急忙擺了擺手:“主子不用,我們自己有衣服。”
宮夙煙笑罵道:“說什麼呢!到時候別人該說我苛待你們了!”
無笙無顏對看一眼,拗不過宮夙煙,便和她一同上街去了。
無笙坐在外麵趕著馬車,東塵和無顏安靜的坐在馬車內,宮夙煙則是拿著一本書隨意的翻看著,車簾裏透出的光亮給她半張絕色容顏投下陰影,濃密的睫毛暈染著迷醉的光,身上清冷的氣息退去了,多了幾分暖意,看著這樣的宮夙煙,東塵的腦海裏飛快地閃過四個字,歲月靜好。
馬車輕輕的顛簸著,無笙趕車很有一套,盡量的減輕顛簸的力度。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無笙低沉有力的聲音在車外響起:“主子,到了。”
“嗯!”宮夙煙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當先跳下馬車。
出了馬車的一刹那,大街上響起了低低的驚呼聲,所有的視線都糾纏在了宮夙煙身上,羨慕,嫉妒,愛戀,驚豔……
之前宮夙煙帶著麵紗,所以沒人能看清她的容顏,如今她毫不遮掩的出現在眾人眼前,一出場便是驚豔了所有人的眼。
忽然,有人低聲道:“那不是洛伊山莊的馬車嗎?”
這句話如同扔進池水裏的小石子一樣,在人群中迅速的傳播開來,眾人都在低聲猜測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子的身份,直到有人恍然大悟的說了句:“我想起來了,她就是素和郡主啊!”
素和郡主?
人們往往隻聽說過她的事跡,並未見過真人,如今一見是這麼個清冷淡漠的女子,不禁肅然起敬,況且她周身自有一層淡淡的光華,高貴逼人。
宮夙煙沒有理會那些人,徑自抬步走進了似水閣。
似水閣的老板看見宮夙煙先是一愣,看她氣質便知曉她必定不是凡人,急忙迎了上來,笑著道:“這是哪位貴客啊?本店裏什麼絲綢錦緞都有,而且皆是上等,老朽毫不誇張的說,本店可是錦華國最好的衣料店了。”
無顏看了看店老板,淡淡的道:“我們主子是素和郡主,你將這店裏所有好的錦緞全都拿出來吧。”
“原來是素和郡主,”店老板露出震驚的神色,然後急急的彎腰行了個禮:“老朽早就聽說郡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於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