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思回頭看了一眼宮夙煙,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宮夙煙心中一緊,突然覺得她可能不是想和自己比試那麼簡單,想再看清楚些,趙易思卻是一揚手,兩條輕紗向上飛去束縛住白漢玉柱,輕盈的身子騰空而起,帶著她的身軀飛上高空,美如九天玄女,眾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驚豔的看向空中那抹驚豔的身影。
趙易思感受到身後追來的千道目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她轉過頭想看南宮清澤的神色,觸及到他寒涼開口深不見底的目光心中一滯,眼眶酸澀起來,目光轉向靜靜而立的宮夙煙,眼裏閃過一抹憤恨。
“夙煙她在做什麼?再不開始就輸定了。”君曉著急起來,眼看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趙易思帶走,宮夙煙卻沒有任何動作,心裏越發急了。
君鳴徽淡淡的看著,麵色平靜。
話音未落,宮夙煙動了。
她抬頭看了看頭頂那抹身姿,勾起一抹笑意。
足尖輕點,宮夙煙身子輕柔飄起,如同一片羽毛般沒有重量,藍衣如水,清華如月,如雪的容顏一片清冷,三千青絲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飛蕩,輕輕一個旋身,冰瑩的小手一揚,眾人桌上擺放的桃花一顫,花瓣脫落齊齊朝空中那抹絕美的身影飛去,隨著她旋動的身姿飛舞,桃花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大殿內,隻因那一人,整個大殿都亮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的人和事都被掩入了塵埃,隻剩那一人光華如月。
眾人癡癡的看著,連驚歎都忘了發出。
能控製桃花需要多麼高深的元力?縱使是南宮清澤也未必能做到,可是宮夙煙……她不是隻有六階的實力麼?
宮夙煙勾了勾嘴角,指尖一抹黑氣一閃而過。
曲子接近尾聲,一條輕紗突然圍繞在宮夙煙身邊,趙易思小手一拽,兩人於同一地翩翩起舞,桃花飄蕩,輕紗曼舞,美得如夢如幻。
宮夙煙微不可見的蹙眉,心下對趙易思多了幾分警惕,餘光自始自終都看著她。
南宮清澤,慕寒星,君鳴徽,君淩天和君清幾人也都注意到了趙易思的動靜,緊緊盯著她。
上官澤和夜澤還有雲深國君也是看到了的,抿了抿嘴,眸光深不可測。
而眾人卻隻是沉浸在她們的舞姿,看的入迷。
忽的,趙易思傾身一揚手,身子從宮夙煙麵前掠過,南宮清澤淡淡的看著她,無時無刻不在準備出手。
就在趙易思身子從宮夙煙身前掠過的一瞬間,一塊黑色的物事兒掉落在地,發出清泠的聲音,恰好此時曲子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眾人轉醒,眼底齊齊染上驚豔。
宮夙煙在趙易思近身的那一刻垂下了眸子,卻一直提防著她,誰知她並沒有對她出手,一直緊握著的手鬆開,一塊墨玉佩落了下去,宮夙煙蹙了蹙眉,並沒有伸手去撿,想看看趙易思玩什麼把戲。
兩人身子飄落在地,趙易思瞥見地上的玉佩,輕輕的“咦”了一聲,走過去將玉佩撿起來。
然後她伸出手,將墨玉佩遞給宮夙煙:“太子妃,你的玉佩掉了!”
宮夙煙頓時蹙眉:“這不是我的。”
“可它剛剛從你的身上掉下來啊。”趙易思疑惑的看了宮夙煙一眼,似有不解。
宮夙煙沒說話,眸光掃過墨玉佩,以她的眼力自然看清了上麵刻著的兩個字,放下眸光一冷,淩厲的看向趙易思。
趙易思疑惑的低下頭,看清上麵刻著的兩個字時臉色大變:“太子妃,你怎麼會有慕公子的玉佩?”
慕寒星死死的盯著趙易思,眼神淩厲至極,早在那玉佩掉落下來時他就認了出來,那是他的玉佩。
可是如何能在趙易思手裏?
趙易思的話說出來眾人皆是一驚,看了看慕寒星,又轉頭看了看南宮清澤。
“好啊宮夙煙,你竟然跟慕寒星有私情!”南宮青蓮的性子一向偏激,此刻忍受不住站了起來,一張俏麗的小臉滿是怒火,眼神死死的盯著宮夙煙,像是要將她碎屍萬段,“你這個賤人!枉我皇兄對你那麼好!”
“蓮兒住口!”雲深國君怒斥了一聲,臉色也不大好看,陰沉的看著宮夙煙:“太子妃,這是怎麼回事兒?”
連宮丫頭都舍去了。
宮夙煙低頭不語,垂下來的眼睫讓人看不清眼底神色。
“父皇,你還問她做什麼!證據確鑿,男子的隨身之物如何能在有夫之婦手裏?不是私情是什麼!”南宮青蓮憤憤開口,目光如箭。
“蓮兒!”雲深皇後嗬斥一聲,臉色也陰沉下來,這終歸是皇家的醜事,再大聲丟的也是皇家的臉!
雲深國君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慕寒星:“慕莊主,這是否是你的貼身玉佩?”
“是。”慕寒星冷冷的看著趙易思。
一旁的粉衣女子驚訝地小聲道:“我一直聽說慕公子和太子妃有私情,沒想到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