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宮夙煙堅決捍衛自己的領地。
“你不仗義!爺都這樣幫你了。”慕寒星立即指控她。
宮夙煙無語,趁他忙著演戲時點了他的穴位,慕寒星一怔身子就不能動彈了。
“死女人!快放開我!”慕寒星竭力的用眼神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宮夙煙懶得理他,轉頭看向一旁:“冷訣,出來帶你家主子回去!”
慕寒星頓時冷冷的朝某個方向看去,眼神頗具威脅之意。
宮夙煙漫不經心的道:“你若不出來我就將他扒光了扔出窗外去,相信很多人都樂意欣賞咱們慕大公子的俊秀身材。”
冷訣對上宮夙煙深不可測的眼,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慕寒星惱怒的盯著宮夙煙,眼裏的意味明確:你敢!
宮夙煙聳了聳肩:“你很清楚我敢不敢。”
說完,她斜斜的看了冷訣一眼:“還不快過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推了推慕寒星的身子,慕寒星便從床上滾了下來,冷訣心中一驚,急忙衝過去接住了慕寒星。
對上慕寒星暴怒的眼,冷訣怔了怔,剛要出手給他解穴,宮夙煙的聲音再次幽幽的傳來:“不要動哦,我給他點的穴沒那麼簡單,若是一不小心廢了他修為,到時候你們可別來找我。”
冷訣伸出的手猛地頓住,慘白著一張俊顏看著宮夙煙。
“帶他走,我不想說第三次。”宮夙煙淡淡的道。
冷訣咬咬牙,也顧不得慕寒星回去後懲罰他,抱起慕寒星就飛身朝外掠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宮夙煙再次躺下,這次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正是宮夙煙和慕寒星約好的日子,也是錦華國即將對雲深宣戰的日子。
雲深國境內的許多家酒樓,賭場,青樓,客棧等不知為何突然宣布閉店,就連雲深都城也受到了影響,關門的店家太多,走在大街上都有幾分蕭瑟的感覺。
宮夙煙漫不經心的端坐在桂樹下,凝視著眼前那架冰琿琴,指尖從琴弦上劃過,感受著上麵泛著的絲絲刻骨寒氣。
東塵受不了這股寒氣,但她還是強忍著站在宮夙煙身後,隔著一米遠都可以感受到那徹骨的寒意,離它更近的宮夙煙豈不是更冷?
一陣清淺的腳步聲響起,南宮清澤緩步走進了傾心閣,溫雅氣質渾然天成,朝陽給他周身踱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看來你是收到消息了,”宮夙煙未曾抬頭,聲音散漫,“在經濟癱瘓,補給不足的情況下,雲深還能跟錦華鬥麼?”
南宮清澤不怒反笑,他早就猜到了宮夙煙為了離開會用盡一切手段:“煙兒不愧是天下女子之首。”
“太子莫要抬舉我,我不過一個小小的女子,隻想擁有自由而已,是太子百般為難,不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宮夙煙的聲音冷了幾分,她一直在給南宮清澤機會,隻是他自己不願把握。
“自由?”南宮清澤笑了笑,“我何曾不給過你自由?”
“你若給我自由,就不該把我困在你身邊。”宮夙煙聳了聳肩。
“嗬嗬!”南宮清澤輕笑一聲,“既然你想要離開,本太子自然是成全你,隻是……”他身影一閃,俯身湊到宮夙煙的麵前,“我保證,你一定還會回來的。”
宮夙煙淡淡一笑:“絕對不會。”
“凡事還是不要太肯定為好!”
宮夙煙懶得跟他計較,一揚手,一張紙淩厲的襲向南宮清澤:“既然同意,那就簽了吧!”
南宮清澤輕鬆的接住,低頭一掃紙上的內容,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你要休了我?”
“如果幾天前你就答應了我的要求,我會讓你休了我,可惜你沒有。”宮夙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南宮清澤低下頭凝視著那娟秀又不失瀟灑的字跡,似乎想要將它刻進生命裏,鳳眸變幻莫測,極其複雜。
宮夙煙才懶得管他在想些什麼,隻要他簽了修書就好。
“你想不想看著錦繡乾坤,江山如畫?”南宮清澤突然抬起頭,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一雙溫潤的黑眸裏光芒璀璨。
宮夙煙怔了怔,隨即迅速反應過來他的話:“我不想。”
“若你留下來,我願許你整個天下,即使這樣也不願麼?”
“你想要整個天下?”宮夙煙眯著眼看他,從那雙望不盡的黑眸裏窺見了巨大的野心。
她知道南宮清澤一直都有自己的抱負,卻沒想到他的野心居然這麼大。
她突然有些擔憂起來,以南宮清澤的城府和心機,要拿下其餘三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隻是他現在的情況有些被動,一旦他緩過勁來,那就再沒有什麼能阻止他。
“是。”南宮清澤笑了笑,仿佛是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宮夙煙抬起眼,兩雙眸子相對,皆是一眼望不盡的寒涼:“我勸你不要對錦華出手。”
南宮清澤輕笑一聲,沒有說話,他低下頭,拿起筆在休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定定的看著宮夙煙:“我相信你一定會自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