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顏挑了挑眉:“呦,某些人不是信誓旦旦的不回來麼?這是怎麼個意思?”
莞輕柔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坐下。
宮夙煙有些詫異,莞輕柔的心思當真是深了很多,若是放在以前,早就經不住她激了。
無顏無趣的撇撇嘴,不再說話。
夜色昏暗,宮夙煙進了帳篷休息,冥回到了她的身體裏,無笙無顏則留在外麵守夜,以防萬一,再者莞輕柔也在這裏,雖說受了傷,他們也不敢大意。
陰陽家族的本事,絕對不止這點,作為無氏家族的繼承人,無笙無顏很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厲害。
夜色漸深,莞輕柔靠在一旁的大樹上昏昏欲睡,陰翳等人雖然受傷頗重,不好好處理隻怕會感染,卻依舊強打著精神守夜。
無顏一臉冷漠的站在帳篷口,對於陰翳幾人的慘狀無動於衷,對他們來說,宮夙煙是他們唯一的主子,他們從來都不善良,更不會出手去救治敵人。
無顏冷哼一聲,看著莞輕柔安然入睡的模樣,心中更是不屑,同樣是主子,莞輕柔和宮夙煙一比,高下立判。
“無顏,送些傷藥過去。”精神鏈接傳來一陣波動,宮夙煙的聲音在無顏腦海中響起,淡淡的。
無顏雖有不解,卻也不是多嘴的人,主子吩咐的事不是她該問的,這一點無顏做的很好。
從納戒中取出傷藥,無顏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腳步放的極輕,沒有驚動莞輕柔。
陰翳在察覺無顏靠近的那一刻猛地抬起頭,目光冷冷的看著無顏。
他們現在都受了傷,手無縛雞之力,無顏想對付他們輕而易舉。
無笙抬頭掃了無顏一眼,什麼都沒說,又低下頭去。
無顏麵無表情的將手裏的幾瓶傷藥丟給了陰翳,然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陰翳微微一怔,低頭看著手中的傷藥,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他明白,依著無顏對他們的敵意是絕對不會主動來給他們送藥的,況且白日裏莞輕柔還對宮夙煙大罵出口,無顏更沒有送藥的理由,而唯一能夠指使無顏的,隻有那個人了。
陰翳的目光複雜的看向帳篷,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這些人受了傷,自己的主子不管不問,敵人卻送來傷藥,這要他們情何以堪。
陰翳的眸光深了深,他安靜的轉過身,將幾瓶傷藥分給了陰雲三人,他們自己的傷藥早就用完了,否則也不會等到宮夙煙來接濟。
陰雲接過玉瓶,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其它二人也是一臉複雜,一向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
“處理好傷口後就好好休息吧。”陰翳輕聲道,他是這群人中受傷較輕的一個,自然應當由他來守夜。
陰雲幾人點頭,默默的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後紛紛睡去。
無顏冷著一張臉回到無笙身邊,安靜的坐了下來。
無笙摸了摸身邊的劍,什麼也沒說。
也許宮夙煙今日的做法讓他們很不解,但他們卻選擇什麼也不問,百分百的相信她。
宮夙煙勾了勾嘴角,愉悅的閉上眼,這次才是真正的睡著了。
一夜寂靜無言。
第二天早上,收拾好一切後,宮夙煙等人就上路了。
莞輕柔自然與他們不同路,冷哼一聲朝東方而去,陰翳幾人倒是停下來看了她一眼。
冥已經回到她身體內,太多的暴露終究是對她不好。
一番商討後,宮夙煙等人決定朝著西北方而去,據冥所說,三芯草就生長在那邊的極陰極濕之地。
路上有很多不長眼的靈獸妄圖打他們的主意,小火兒隻是懶懶的瞥了它們一眼,那些靈獸便自動的繞開了。
宮夙煙直覺小火兒身上有很多的秘密,隻是她目前還不知曉罷了。
但是其他人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南宮清澤麵色清淡的看著眼前衝他們咆哮不已的杜陵狼,狼以群居,且性子頑強凶猛,團結意識極高。
他們掉落之地是一處冰冷潮濕的山穀,剛回過神來就被狼群包圍了,每條狼的個頭足有兩三米長,綠油油的眼睛閃著瑩瑩冷光,死死的盯著南宮清澤一群人。
與南宮清澤在一起的還有上官澤,他們掉落到了同一個地方。
麵對著這上百條的狼群,南宮清澤不見一絲膽怯,或許是他不怕,或許是他有別的打算。
慕言一向緊繃繃的臉都帶了幾分凝重,他們與狼群僵持已有一天一夜,若不是靠著火堆,狼群怕是早就衝進來將他們拆吞入腹了,可眼下這火堆也要滅了,到時候他們可就真的要葬身狼腹了。
黑霧緊緊的護在上官澤身邊,保護著他不受分毫傷害。
“南宮太子可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上官澤輕笑一聲,雲淡風輕的道,麵對這上百狼群毫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