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驕不躁,迎風而開。
“回皇上,臣女正是齊月。”清潤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竟是格外的好聽。
“英雄出少年,自無月夫人後還未曾有人能再舞出驚鴻舞來,你若能做到,那朕便大大的獎賞與你。”國君笑了笑,看著齊月的目光裏帶著些許滿意。
“多謝皇上。”齊月行了個禮,白衣似水,柔情冷冽。
她揚起手,上百人的樂工奏起樂來,絲竹聲不絕如縷,溫潤動聽。
齊月仰起頭,旋身而起,白衣飄飄,宛若塵仙。
這是一曲不亞於宮夙煙桃花舞的盛世之舞,是無月夫人嘔心瀝血之作,驚鴻舞。
不得不說,齊月既然說要跳驚鴻舞,那便是有這個自信的,驚鴻舞自無月夫人早已失傳,宮夙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舞,不禁看出了神。
整個大殿內,所有人的思緒都沉入了齊月的驚鴻舞中。
她踮起腳尖,神色素婉,嘴角掛著淺淺笑意,她便是那潤物細無聲的細雨,緩慢優雅的將眾人帶入自己的意境,有一種女子,天生便是能影響他人的。
一曲舞畢,眾人皆是為回過神來,隻有宮夙煙率先回神,輕輕的鼓起掌來。
水無月的驚鴻舞,齊月便是跳出了七八分。
被宮夙煙的掌聲驚醒,眾人這才驚豔的笑看著齊月,也都熱烈的鼓起掌來。
齊月微微福身,目光不著痕跡的掃向那淡然而坐的白衣小少年,她從開始進場便注意到了他,他身上仿佛自帶光芒,淡淡的柔和光暈籠罩在他周身,美到令人窒息。
齊月不得不承認,就算她擁有北兆第一美人的名聲,但若他是女子,就是她也不及的。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那少年眉眼帶笑,卻偏的眸底有一分冷冽。
齊月不由得對這少年起了興趣,她剛才便聽別人說過,這少年名為雲離淵,是來北兆找人的,被國君奉為貴賓相待。
以齊月的聰明才智,自然是猜得透國君的想法。
“齊小姐舞姿出眾,當乃世間奇女子是也。”宮夙煙微微一笑,毫不吝嗇的讚美道。
齊月回過神來,小臉泛上一抹紅暈,欠了欠身道:“雲公子謬讚了,說起奇女子,還是那位名揚天下的素和郡主為先,齊月不敢自誇。”
宮夙煙笑而不語,眼底卻跳躍著惡劣的光:“說起舞藝,本公子倒是覺得那位素和郡主比不上齊小姐。”
這不是她誇大,而是那曲驚鴻舞她確實跳不出來。
齊月再度紅了臉,上官憐兒撇了撇嘴,不悅的瞪著齊月。
齊月自然接收到了上官憐兒的目光,心下微歎口氣。
“雲公子所言非虛,月丫頭的舞姿的確是無人能及,月丫頭,你想要什麼賞賜啊?”國君樂嗬嗬的笑著,一派和眉善目的模樣。
齊月微微一笑,大方典雅:“齊月不敢要求什麼賞賜,此曲隻為皇上和貴賓助興而已。”
國君大笑,擺擺手便賜了她十匹天蠶錦,天蠶錦是世間少有的上好錦緞,一年也隻有一匹而已。
宮宴之後,國君熱情邀請宮夙煙留下來小住幾日,其中意味自然不明而喻,宮夙煙也欣然應允。
作為一個“絕世美男加七階高手”,宮夙煙最近幾日受到的騷擾實在不小,眾人本以為她跟上官憐兒有什麼,可幾日過後也沒見上官憐兒來找過他,這下子那些大家閨秀坐不住了,紛紛進宮邀請宮夙煙陪她們賞花遊湖。
上官憐兒最近也一直纏著她,動不動就是要她陪她玩兒什麼的,宮夙煙哭笑不得。
宮夙煙這幾日一直在探尋赤尾狐的位置,卻始終不得而知,恰好有一日國君差人來請她喝茶,她便欣然而至。
而國君此次邀她而去,正是為了上官憐兒的婚事。
經過幾天的觀察後,國君認定了宮夙煙是個忠貞向上的好青年,況且她談吐不凡,一看便知非同一般,實力和容顏也是上乘,國君對她便是越發滿意了。
“雲公子,憐兒如今已到嫁人之齡,朕屬意將她許配給你,你看如何?”
宮夙煙聽完這話,險些沒一口茶水噴出來。
蒼天有眼,她隻是想將上官憐兒當擋箭牌,可沒想過要娶她啊!
國君滿意的看著宮夙煙的反應,認為她一定是因為知道了要娶上官憐兒太激動了。
“如果雲公子同意的話,那麼三個月後你們便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