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澤一怔,沒想到宮夙煙身邊竟然還有如此高手,且那女子行動無聲,麵色冷漠,容顏絕色,實力竟然比他還高。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又吃了多少苦?
他不是不知道她容顏被毀全身被廢,可是那些話語,遠不及親眼看到如此觸目驚心。
她的白色麵紗飄揚,下麵是一張猙獰恐懼的容顏。
“怕了?”宮夙煙開口,聲音中竟然有些笑意。
如此情況下她竟然還能談笑自如,果真是旁的女子不及的。
“你如何,我都不怕,更不會嫌棄。”南宮清澤溫聲開口。
宮夙煙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不過她是求南宮清澤辦事的,也不好太過得罪於他,隻好聳聳肩:“八藏地宮內,你許給我一個要求,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
“如今便是你對應承諾的時候了。”
“好。”
宮夙煙抬頭一怔,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幹脆利落的就答應了。
南宮清澤掃了她一眼,嘴臉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意:“我說過,在我心中,沒有什麼及得上你。”
宮夙煙垂下眸子不再說話,南宮清澤低低的笑著,走出了房間。
君淩天和君鳴徽看見南宮清澤這麼快就出來了也是一怔,不過也沒管,任由南宮清澤離去。
待南宮清澤一走,兩人便奔到了宮夙煙房裏。
“他跟你說了什麼?”
宮夙煙垂了垂眸子,神色淡然:“他答應將生骨花給我。”
“生骨花?”
兩人皆是一怔,他們都知道鬼無情是南宮清澤派來的人,既然他有生骨花,為何當初不拿出來給宮夙煙治病?
無顏上前一步道:“南宮太子所有的不過是紅塵笑,生骨花在傲雪三王爺夜子洲那兒,需要用紅塵笑去換。”
兩人眸光一怔,看向宮夙煙:“你答應了他什麼?”
宮夙煙雲淡風輕的道:“當日在八藏地宮內,南宮清澤險些性命不保,為了自救,他答應了我一個要求。”
君淩天和君鳴徽皆是聰明之人,宮夙煙如此一說,兩人便都明白了過來。
紅塵笑,乃是宮夙煙用那個要求換來的。
“你自有你的主張,我二人也不好多加幹涉,隻要你平安就好。”
宮夙煙燦然一笑,點頭:“多謝二位皇兄關心了。”
君淩天和君鳴徽身子一僵,相視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走出了房間內。
他們怎麼忘了,她是宮夙煙啊……
這天下,最最伶俐聰明的女子,又豈會看不出他們的心意?
君鳴徽一頓,腦海中忽然飄過一個紅色的身影,那樣俊美妖嬈的容顏,那樣霸氣天成的氣質,別說他,這當世沒有一個人及得上那紅衣男子。
他沒有忘記,那日錦華狩獵他陷入幻境,她與一紅衣男子攜手而來,那人出手淩厲,不過是一招,便毀了那幻獸之軀。
那人的身份,終究是個迷。
她心中所屬,應該也是那人吧。
罷了,也許,皇兄和皇妹的身份,才是他們最好的相處模式。
君鳴徽回了房間,君淩天一人站在雪地中,紛紛揚揚的大雪落了他滿身,一雙鳳眸變幻莫測。
“王爺?”不知何時,暗魂悄無聲息的出現,一臉擔憂的看著君淩天。
君淩天回過神來,眸子空寂:“我沒事。”
他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從他娶南宮依開始,他和她,就是不同的人生。
皇兄……聽起來也挺好的。
傲雪皇宮。
幾道淩厲快速的身影在皇宮間穿梭,侍衛們來回巡視,也沒有一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他們慢慢的往傲雪國君的寢殿逼近。
無笙麵色冷酷,卿月一臉鎮定,他們身後的幾個黑衣人皆是麵無表情。
一個樣貌極其普通的侍衛一臉漠然的守候在寢殿前,低垂下來的眸子裏蘊藏著深厚的冷氣。
“他就是禁忌之巔的人。”卿月低聲道。
無笙眯了眯眼:“我可以一個人解決他。”
擁有紅蓮業火的無笙,當然可以做到一擊必殺。
“我知道,這個人還不用你我出手。”卿月眯了眯眼,一揚手,身後一個黑衣人快速的竄出,悄無聲息的將那男子一刀封喉。
淡淡的血腥味飄來,黑衣人淡定的將屍體拖到了草叢中,動作駕輕就熟。
卿月一揚手,空氣中的血腥味頓時消失殆盡,隻餘一點點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