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夙煙笑了笑:“你可知他真實身份是誰?”
“誰?”
“無氏家族的少主。”
“原來是無氏家族的小鬼。”祀火了然的點頭。
“嗯,”宮夙煙從身後拉出無笙,“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契約吧。”
祀火撇了撇嘴,無笙直接劃破自己的指尖,一滴血珠落到了祀火的眉心,六芒星光芒一閃而過,契約形成。
契約祀火後,那把飄浮在空中的嗜血弓箭也緩緩飛落到了無笙的手裏。
無笙低下頭,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往日冷淡的他也禁不起揚起了一抹笑意。
今日可算是大獲全勝了。
祀火懶懶的抱胸跟在幾人旁邊,可是礙於他那紅色的眸子太過顯眼,無笙不得不讓他化作器狀,為此祀火還抱怨了好一陣呢。
幾人回到客棧,這次有饕餮好好的守著段一絕,段一絕也沒出什麼事。
“你們竟然真的拿到了嗜血弓箭?”
孱弱的段一絕半坐在床榻上,目光驚疑的看向宮夙煙等人。
無笙不聲不響的背過身,露出他挎在身上用黑布包裹的嗜血弓箭來。
段一絕收回目光,眼神複雜的看向宮夙煙。
宮夙煙等人前去白雲峰的這段時間,他趁機向饕餮打聽到一點有關於她的消息,饕餮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段一絕聽完後便是震驚不已。
一個十五歲的少女,竟然可以強悍到這種地步?
一般的少女,在這個年齡段都還在家中享受著父母的庇護和溫情,可是她卻已經經曆了那麼多。
作為男人,他自愧不如。
“身子好些了嗎?”
宮夙煙走過去,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嗯。”
段一絕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點頭。
“等這裏的事完了,我會請一個神醫來救治你。”
“哪位?”
“鬼無情。”
段一絕點頭,聽了饕餮的講述,他自然明白宮夙煙和鬼無情相識,她會請他來救他本在常理之中。
能請動鬼無情,那該是多麼大的麵子啊。
要知道鬼無情這人喜怒無常,亦正亦邪,性子更是捉摸不定。
“誰在叫我?”
一個輕佻的男聲自頭頂響起,隨即一抹紅影從房梁上跳下來,紅衣風流不羈,揚起囂張肆意的弧度。
他得意的看向宮夙煙,如願以償的在她眼裏看到了一抹詫異。
“你什麼時候來的?”宮夙煙挑了挑眉。
“昨天晚上,”鬼無情打了個哈欠,懶懶的道:“我和一位仁兄結伴來的,看你們睡的太熟,沒好意思吵醒你們。”
“還有誰?”
“是我。”
另一個慵懶的男聲響起,一道月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房梁上再次跳下了一個人影。
那樣慵懶隨意的笑容,那樣似笑非笑的嘴角,那樣漫不經心的態度,除了慕寒星還能有誰?
“你怎麼也來了?”宮夙煙微微挑眉。
慕寒星無辜的聳聳肩:“我在路上碰見了這位仁兄,他說他要來尋你,我估摸著我們也很久沒見了,所以也一路來了。”
宮夙煙有些無語,這是啥事都湊成一堆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慕寒星自顧自的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出事了?”
“那倒不是,”慕寒星聳聳肩,“還是快些回去比較好。”
宮夙煙擺擺手,轉而看向鬼無情:“我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鬼無情點頭,轉身走向段一絕。
他掀開他的衣服,略略的掃了一眼後便皺起了眉。
鬼無情轉身看向宮夙煙:“他的情況有些嚴重,我需要單獨給他看一下。”
“好。”宮夙煙起身走出了房間,卿雲,無笙,無顏也都退了出去,等候在門口。
眾人退出去後,鬼無情才重新看向段一絕。
就憑他身上的那些紅痕,他都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
“你……”
鬼無情實在不知這種事要如何開口。
“鬼公子不必理會那些,隻需看看我受的傷就可以了。”
“好。”鬼無情鬆了一口氣,掀開段一絕的衣服再次給他檢查起來。
一番檢查下來後,鬼無情給段一絕開了藥方,交給無笙去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