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星臉色的血色在一瞬間退的幹幹淨淨,他驚恐的看著宮夙煙,艱難的吞了口口水。
宮夙煙依舊笑靨如花,她緩緩地放低身子,湊到慕寒星耳邊吐氣如蘭。
“我們慕莊主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威武不凡,不如……去試試?”
她複明後的雙眼流轉著俏皮又惡趣味的光,在那雙清涼的眸子的注視下,慕寒星的神智中斷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慕莊主如此大義淩然,我等佩服佩服!”得到想要的回答後,宮夙煙突然直起身子,笑聲愉悅無比。
慕寒星猛地回過神來,當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俊逸的容顏變了臉色:“你……你竟然對我用催眠術!”
靠!他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小妮子還有這一手!
宮夙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有啊,是你自己答應的。”
“你……”
“慕莊主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哦。”宮夙煙義正言辭的道,眼底卻滿滿的都是笑意。
她確實會催眠術,不過也算不得什麼,頂多是給人一點心理暗示罷了。
說起催眠術,神諭才是真的高手,她甚至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控製人的神智,獲取那人腦海中的信息。
“我沒有……”慕寒星想解釋,最終卻在宮夙煙危險的笑容下把抗議聲吞了回去。
“你欺負我……”
慕寒星差點都哭出來了。
“嗬嗬。”宮夙煙冷笑兩聲,一揚手將他打暈過去。
一邊的段一絕看見這一幕不禁打了個冷顫。
宮夙煙偏轉過頭來,含笑的看著段一絕。
段一絕抽了抽嘴角,背後忽然湧上一股寒意。
鬼煞很心煩,相當的心煩。
從白雲峰回來後,他就一直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裏,眸光像淬了毒的刀劍。
城主府的下人戰戰兢兢的站在大堂裏,連氣兒也不敢喘一下,誰不知道鬼煞的厲害啊,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段一絕找到沒有?”
鬼煞的聲音很冷,冷的可以滴出水來。
“回……回城主,沒有。”
跪在堂中那人牙關顫抖著,卻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恐懼噴湧而出。
“你們都是廢物麼?!”
那人身子抖了一下,不敢答話。
“哼!”
鬼煞拂袖離去,連背影都帶著濃重的殺氣。
他已經三天沒有看到段一絕了,白雲峰之行又沒能搶到嗜血弓箭,他能不憋屈麼?
也不知道段一絕那小子去哪兒了?跑的再遠,能跑出這獅城麼?
鬼煞眯了眯眼,眼底一片冷意。
明月孤零零的懸掛在夜空之中,鬼煞站在空蕩的庭院中,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容。
他的笑容殘忍血腥,他微微閉上眼,似乎在回憶段一絕逃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
“城主笑什麼呢?”
一道性感慵懶的男聲響起,給這孤獨的夜色添了一抹誘惑之色。
鬼煞的笑容猛地僵住,他轉過身,抬頭看向身後的屋頂。
“誰?”鬼煞的目光漸漸變的犀利起來,神色中帶著警惕,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悄無聲息的凝聚好了元力。
“是我啊。”
那慵懶的男聲再一次響起,鬼煞抬頭看去,巨大的月輪下赫然出現了一抹月白色的身影。
那人麵容俊逸,神色慵懶,眉眼輕佻,嘴角淡淡的笑意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他帶著絕色俊逸之姿而來,笑容驚豔天地。
他忽然綻放出一抹絕色傾城的笑意,蝶翼般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城主莫不是認不出我了?”
“你是誰?”鬼煞緩緩放鬆了身體,慕寒星那張高貴慵懶的容顏讓他心下一動,不過他卻仍然沒有放鬆警惕。
城主府的警衛有多麼嚴密,鬼煞再清楚不過,可是眼前這個妖精般的男子卻如此輕鬆的進來了,而且還沒有驚動任何一名守衛,他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對方到現在還沒有釋放出殺意,也許他並沒有惡意,這樣的高手,能避免交手自然最好。
他心中所想,慕寒星自然再清楚不過,那張帶笑的狐狸臉下卻是憤憤然,都怪宮夙煙,竟然來叫他做這等差事兒。
慕寒星越生氣,臉上的笑容就越發千嬌百媚。
“城主真是貴人多忘事,三年前輪燈樓一夜……城主莫不是忘記了?”慕寒星輕笑著道,笑容魅惑無比。
“輪燈樓?”
鬼煞眯了眯眼,仔細的回想著,他似乎是到輪燈樓去過……不過,這個男子,他真的和他有過關係?
這麼絕色的人,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