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冥無邪的身體裏就有了冥邪的存在,應著冥邪的要求,冥無邪一直不遺餘力的尋找著歸魂石,直到後來的神魔大戰。
其實冥邪本沒有機會蘇醒,可是誰也沒想到那次冥被昀寂重傷,竟然成了冥邪蘇醒的契機。
此後,冥無邪的靈魂便一直被冥邪壓製,直到今日。
宮夙煙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你們知道水不夏嗎?”
當初她靈力覺醒時,因著吞噬的緣故,水清文曾經提到過水不夏,據說水不夏當時的異能也是吞噬,也正是因為這個人,冥表現出了極大的反常,宮夙煙也就一直掛念著這個人。
“水不夏?”冥邪微微皺起眉,“不認識,這個人和冥有關?”
宮夙煙點點頭。
“或許是冥來到魔界之前認識的吧,本座沒有聽過這個人,魔界也沒有。”冥的眉頭舒展開了些,這些年他雖然陷入沉睡,但對外界的事情還是能有些許感知的。
宮夙煙眯了眯眼,看來冥和水不夏之間的故事,必然是在他進入魔界之前發生的了。
冥邪拉住若羽的手,衝宮夙煙搖搖頭:“我們走了,免得那小子醒過來找我算賬。”
宮夙煙微笑點頭,目送他們的身影沉入白羽紗中,然後白羽紗乘風而去。
宮夙煙轉過身將冥扶起,帶著他回到了染月宮。
進宮的時候,宮夙煙還不忘轉頭囑咐一句:“殿下在休息,任何人來都不得打擾。”
暗衛自然也看出冥臉色不好,就算宮夙煙目前看起來現在不怎麼受寵,但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他也必須聽她的話。
“是。”暗衛隱身退下。
看著床榻上那人晶瑩如玉的容顏,宮夙煙忍不住微微上揚了嘴角,沒有了冥邪的控製,他的眉眼間再也沒有了那股子冷殘暴戾,雖然還是那麼霸氣,卻也不會再那麼嗜血了。
宮夙煙把手放在他的眼上,笑了笑,還是這樣看起來順眼些。
她翻身上床,嬌小的身子躲在冥的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蹭了蹭他的胸口安然睡去。
冥醒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本欲撐起身子,目光觸及那少女安然的睡顏時又頓了頓,她皮膚白皙嫩滑,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絕色的容顏配著清冷的眉眼,整個人介乎於妖嬈和高貴之間,紅唇妖嬈如烈焰。
鼻尖嗅到的是她淡淡的體香,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
冥低下頭,腦海中迅速回放著這些天的所有事,很快就將事情經過理的一清二楚。
“辛苦你了。”
冥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的抱住。
他抱著她,就像抱著世間最大的珍寶,仿佛這麼多天飄忽不定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冥剛剛笑著,門外的喧鬧聲讓他瞬間皺下了眉。
隱約可聽見暗衛的阻撓和女人的嗬斥。
“殿下呢?!我要見他!”
“姑姑,殿下如今正休息呢……”
“給老娘滾開!快把我女兒交出來!”玖月的聲音充滿不耐。
“屬下也是奉魔妃娘娘命令……”
“魔妃娘娘?!你居然稱那個女人為魔妃?!”玖月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難道不知道如今受寵的隻有羽兒嗎!再亂說話,老娘剝了你的皮!”
她看到徇戚灰白著臉,就去問了事情經過,徇戚也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隻是沒想到她居然會跑到冥這裏來鬧。
天啊,這女人是嫌自己活夠了麼?
現在的玖月哪裏還有一絲風度,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市井潑婦。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言語間也沒有對他這個殿下的絲毫恭敬。
冥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要不是因為冥邪,要不是因為若羽,就憑這個女人對他和他的煙兒出言不遜,還能在這裏站著麼?
玖月越來越不耐煩,直接推開暗衛就往裏麵走,暗衛也沒有辦法對她出手,畢竟這個女人是冥之前下令要照顧著的。
冥眯了眯眼,是因為他不在,所以這一萬年都是這個女人在深海郯耀武揚威了嗎?當真是一點兒也不把他這個主子放在眼裏?
或許,他有必要讓她知道一下這深海郯真正的主子是誰!
冥睜開眼,深紫色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站在門口一臉怒氣的玖月。
玖月本來怒火衝天,自己的女兒好不容易複活回來,卻又被這個賤女人逼走了,早知道她就殺了這個賤女人,省得那麼多麻煩!
“殿下!”玖月立刻跪在地上哭訴起來,“我的羽兒不見了,都是這個賤女人逼走了她!請殿下為羽兒做主啊!”
玖月還不知道此刻的冥無邪並不是之前的冥邪,畢竟這件事太過秘密,徇戚也沒有告訴她,隻是簡單的說若羽寄存在白羽紗中獨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