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陪你玩。”溫陌冷冷的吐出一句,目光微涼的看上眼前的少女,微微皺眉。
神族都是無心無情的,冷冷清清沒有什麼表情,神族雖然高冷,但是像這個少女一樣活潑愛笑的神可真是少見,偏偏神界的人都寵著她,隻因她是天神的小女兒,也是天神唯一的子嗣,桃花神。
其實桃花神本來應該是九天玄女之類的身份,可惜當年天神的妻子生下桃花神時難產,故而天神隻能將桃花神的魂魄封印在桃花樹內保住她的性命,一般的桃花精隻是妖,她卻是神。
對於這位新晉的光明神,小桃花是有非常濃烈的興趣的。
“切,”小桃花吐了吐舌頭,做出了個鬼臉,“剛剛看什麼呢?肯定是不好的東西吧?”
她剛才在附近遊蕩,隱約察覺到了一絲魔族的氣息,才飄過來看的,誰知道竟是溫陌。
“與你無關。”溫陌冷冷的道,揮袖將玉盆弱小收入袖中,直直的繞過小桃花往她身後走去。
“父皇說了要你給我補習功課,你不能走!”小桃花急匆匆的追著他的身影,墨發飛揚衣衫翻飛。
桃花林中隻殘留了兩人的背影,一白衣冰冷淡漠,一粉衣天真無邪。
滿目都是紅色。
宮夙煙坐在床邊,原本被仔細打理過的精致發髻被她懶懶的解了下來,傾瀉下一頭青絲,在燭火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她已經沐浴完畢,嬌嫩的肌膚上帶著淡淡的冷豔的香味。
寂靜無聲,宮夙煙垂下眉眼坐著,安靜的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忽然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輕巧的根本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足以見來人的修為何等強大。
門被推開,那個紅衣妖嬈如妖孽一般的男人慵懶的靠在門邊,大床上的紅紗飛舞垂落下來阻擋住了她的視線,淡淡的酒香味飄來,隱約可見他瑰姿豔逸的眉眼。
宮夙煙麵色平靜的坐著,隔著紅紗看向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愉悅的笑意。
冥抬起眼,雖然帶著酒氣,眼神卻無比的清明。
他綻放出一抹絕世的笑顏,長腿一邁走進了染月宮,笑著看了宮夙煙一眼後,走進了染月宮後的浴室。
輕微的水聲在身後響起,熱水是一直供應著的,由溫泉水引入,奢華無比。
蒸騰的熱氣飄浮在空氣中,視線有些模糊,宮夙煙一揮袖,關上了那先前忘記被那男人關上的門。
片刻之後。
“過來。”低低的男聲響起,好聽的聲音充滿磁性,帶著某種致命的誘惑。
宮夙煙身子一頓,僵在原地沒有說話。
她就算再大膽,也沒有大膽到這種地步。
“女人,過來。”那聲音的主人再次重複了一次,隻是這次呼吸略微沉重些。
宮夙煙沒有理會,翻身上床,將嬌小的身子掩蓋在錦被之下。
“真是不聽話的女人。”慵懶的男聲帶著一絲懊惱,與之前兩次不同的是,這次他的聲音卻近在咫尺。
一陣風吹動了紅紗,紅紗曼舞顯得無比魅惑,宮夙煙還在怔愣之際,身子忽然被人強製性的轉過來,那握住她白玉般光滑肌膚的肩膀的男子正在定定的看著她,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晦暗不明,有深情,有寵溺,有無奈,也有欲念。
他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大紅色長袍,露出強壯有力卻又蒼白透明的胸膛,他的皮膚白到像是吸血鬼般沒有血色,銀色的長發淩亂的垂落,還在滴著水。
宮夙煙小臉一紅,猝不及防的將臉埋進錦被。
難得看到她這麼純情的樣子,冥不禁輕笑了一聲,翻身上床,落下紅色沙曼,一室春光。
三日後,兩人終於從染月宮出來,隻不過不一樣的是,冥是走著出來,宮夙煙卻是“爬”著出來。
冥看了她一眼,低笑一聲,俯下身將她抱進懷裏,宮夙煙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有絲毫殺傷力,小臉上泛著美妙的紅暈。
按照他們的計劃,本來是半個月之後就要回到人界再舉行一場大婚的,但是宮夙煙執意要等到光明神和水無月回來後再一起舉辦,冥也就隨著她了。
好不容易等到兩人出來,一群人就迫不及待的圍了上來,奇洛曖昧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宮夙煙更是恨不得整個人躲在冥的懷裏去,雖然她現在確實被他抱著。
宮夙煙拉了拉冥的袖子,示意他放她下來,這麼多人看著,像什麼話。
冥似笑非笑的揚起一抹笑,目光警告的看了奇洛一眼,奇洛原本大笑著的臉忽然僵住,然後弧度一點一點的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