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對方說現在都講求效率。要求見麵呢。就在華氏集團那個國峰大廈廣場上,有個露天咖啡廳。就在那裏見麵呢。”萍姐對大乘說。
這是萍姐的春天來臨了嗎?
大乘陪著萍姐來到了國豐大廈的廣場上麵。咖啡廳在一個靠左邊的角落裏。大乘打了電話,那位“愛情三十六計”接了電話,順著大乘的指導向萍姐這邊走過來。
萍姐特地收拾打扮了一番,戴著一個時尚的太陽帽,還有黑框的太陽鏡。
“愛情三十六計”風度翩翩,來到了大乘麵前——
“馮哥?”大乘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騙子!你這個騙子!”萍姐大叫起來。
“愛情三十六計”拔腿就跑,萍姐和大乘在後麵大聲喊著追。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一個胖墩墩的麵包師,跑起路來氣喘籲籲,也引人注目。他們一邊跑,一邊喊——
“抓住他!那是騙子!愛情騙子!——”
……
蘇勵紋開著車子,帶著自己的親家,緩緩往自己家中行駛。
這時候已經接近春天的尾聲了。開到荼靡花事了啊!空氣說不來的有點讓人騷動。整個空氣裏,都是花朵的荷爾蒙的芬芳。
一隻鳥兒飛上枝頭,去親吻愛侶的塗了脂油的乳黃色小尖嘴,枝上綻放的花朵們,受了愛情的刺激一朵朵都含著微笑春心蕩漾。春天本來就是一個愛情的季節啊!它們用微微顫動的花枝和圓潤啾啁的鳥鳴,頻繁表示著對人類的嘲笑和撥弄。
蘇勵紋雖然認識徐一達,但是並不知道徐一達這個“愛情專家”的名言:愛情的本質,對於男人來說是一種自尊,對於女人來說是一種幻覺。既然牽涉到自尊,男人不能不欲言又止、半吐半露;牽涉到幻覺,女人不能不巧妙編織、遮遮掩掩。於是人類的愛情就變得匪夷所思,含蓄又複雜。
看來人類的進化帶來的不一定都是好東西,這種愛情表達的艱難複雜,真令自然界這些率真無比的花兒、鳥兒們司空見慣卻又百思不解。
當然,它們更不解的是:在人類複雜的愛情體係裏:得到的愛情還會失去,熾熱的戀情還會冷卻,山盟海誓、死去活來的愛情還會虛假。
這就是人類進化太高級、太功利,帶來的精神後遺症。
蘇勵紋一邊開車,一邊想著。他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對麵那個廣場上,朱黎黎手裏捧著一束潔白的百合花,身邊陪伴著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軍官,向著對麵一個人走去。
他們的前麵,站著一位身材勻稱、麵帶笑容的中年女性。
那是歸婉。
她的臉上漾起美麗的光華。她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顯得年輕了!也更美麗了!不再嚴肅,而是變得那麼和柔,溫存。她接過了女兒手裏的百合花。
歸婉很喜歡百合花嗎?
蘇勵紋一直覺得:她喜歡的是玫瑰。肯定的。她看著那麼開心,那麼滿足,一副幸福的表情。
……
湖濱花園,木木著急地向前麵張望著。
“媽媽!叔叔會給我帶機器人嗎?會寫作業的機器人!”
“這孩子,腦子裏就想投機取巧!不行!不可以!”汪佳信批評說。
“佳信姐姐不好!”木木不高興。
“不好就不好!偷懶的事情就是不能做!”汪佳信說道。
“你不要那麼凶!人家木木很快就要有一個爸爸了!你這個姐姐會被拋棄了!”曾銳勸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