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芸可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麼,她帶著蛋蛋焦急地和仙龜往那什麼深淵之境而去。
她根本不知道深淵之境中,離夜寒會不會在裏麵。
大約十日後,她們還在黑海中,不過眼前有一個看起來如同天慕一般的半透明蒼穹,似乎將什麼隔絕開。
仙龜帶著蕭靈芸站在把半透明蒼穹旁,對蕭靈芸道:
“這裏麵便是深淵之境,主母您當真要進去?若是主上已經來了半年,可能此刻已經失去了神誌了……在裏麵,是根本出不來的……”
蕭靈芸並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麼地方,但她卻有種直覺,離夜寒很有可能在裏麵,所以她必須要進去!!
蕭靈芸看了眼蛋蛋,蛋蛋立刻緊緊圈住了蕭靈芸的脖子,再次用眼神控訴她。
蕭靈芸萬分無奈,又不知該把蛋蛋托付給誰,隻好自己抱著,不管如何,她就算保護不了自己,卻一定會護著孩子平安的!
蕭靈芸對仙龜道:
“我一定要進去,深淵之境裏,是怎麼樣的?”
仙龜搖搖頭道:
“這個老奴當真不清楚,每個人說法都不一樣,隻知道說在裏麵會失去神誌,有說會渾渾噩噩地等死,也有的說在裏麵隻剩下廝殺。還有的說裏麵軟香玉枕,什麼都有,但隻有一點,那邊是進去了,幾乎不可能出得來,也沒有人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麼情況。據傳,幾十萬年前,就連魔龍一族進去了,也沒有一個出來過,應該全都已經死在裏麵了。”
蕭靈芸聞此,微微蹙眉。
她知道許多傳言不能盡信,就比如魔界,完全和仙界和修真界以為的不太一樣,這深淵之地也一樣,可深淵之境沒有人能出來,這事可能是真的。
蕭靈芸點點頭道:
“好,謝謝你帶我來此處,這是謝禮,你便是為了仙靈果而來的吧?”
蕭靈芸拿出一小袋仙靈果,仙龜看到仙靈果不想接下:
“主母,您不用如此,這是我心甘情願……”
可蕭靈芸卻直接塞給他後,沒給他機會說什麼,就一頭栽進了半透明蒼穹中,失去了蹤跡。
仙龜拿著手裏的仙靈果,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主母和主上有多強大,若是唯一有誰有可能離開深淵之境,他覺得非他主上主母莫屬了。
仙龜等了十幾萬年了,終於等來了主上和主母,他原本因為壽元問題,以為再也等不到了,可現在,矚目給他這袋 仙靈果,看起來少,實則有一百多顆,足夠他多活幾千上萬年了。
他決定一直等在這深淵之境外,若是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主母主上出來,便是他的榮幸。
至於小主人……
小主人身為魔龍,也是深淵之地的神,就算在深淵之境中,也應該能安然無恙。
仙龜心中擔憂蕭靈芸和蛋蛋在裏麵會遇到什麼危急的事,他希望別一進去就是無盡的殺戮,因為這會讓人很快瘋狂的。
蕭靈芸不知仙龜的想法,她剛踏進深淵之境,腦袋一暈,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睜眼,差點被眼前的一切驚嚇到。
破漏房屋,昏暗視線下,鼻尖還帶著一股黴潮味,她似乎正躺在幹硬濕冷的床上!
蕭靈芸立刻起身,發現這屋中隻有破木瓦罐,看著真是家徒四壁,蕭靈芸還發現她身上蓋著的,是又黑又硬的被子!
她剛要掀開,突然,外麵傳來一聲尖銳的唾罵聲:
“要死啊小賤蹄子,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趕緊爬起來喂豬做飯,一日不打你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話音還沒落,那本就破敗的門被“砰”的一聲重重推開,一個身材微胖,有著高高顴骨的四五十歲婦人滿臉凶惡地走進來,對著還傻坐在床上的蕭靈芸道:
“小賤蹄子,你還不起來,真是皮癢了,看我不打死你!”
婦人說著一把就把蕭靈芸身上蓋著的被子掀了,抬手就要去擰蕭靈芸的手。
蕭靈芸眼神一冷,正要用靈氣將其揮開,可她下一刻,愣了一下,她的靈力和修為全都不見了!!
手臂一時不察被狠狠掐了一下,劇痛傳來,蕭靈芸下意識地一腳便踹開婦人。
蕭靈芸聲音冷漠地說道:
“你想死嗎?!”
婦人被踹的後退好幾步,她似乎一時有些發懵,沒想到對方竟然敢踹自己:
“你敢對我動手?老大媳婦!快來,今日我一定要把老三媳婦打死,她竟然敢對我動手!!”
婦人的尖叫讓蕭靈芸腦袋有些暈,一段奇怪的記憶進入她的腦中,她一愣,竟無比詫異,自己現在竟是一家農戶的媳婦?而且眼前這個竟是她婆婆周洪蘭?
怎麼回事,她不是進入了深淵之境嗎。
為什麼會在這裏?!
“娘,老三媳婦真的敢打你?”
這會兒,一個有著小細眼的二三十歲婦人憨厚地走了進來。
似乎根本不相信老婦人的話,她對蕭靈芸道:
“老三媳婦,你今日怎地睡遲了,快起來,不然娘可饒不了你。”
周洪蘭這會兒怒道:
“起什麼起,你那麼愛賴在床上,我就把你的腿打斷,讓你一直待在床上好了!”
說著就要去拿棍子。
蕭靈芸懶得理會她,她想起自己的孩子蛋蛋,趕緊爬起來,發現自己穿著的是一身補丁滿身的破衣衫,鞋子竟然還是草鞋?
天氣似乎有些冷,穿著草鞋她覺得有點凍腳。
自從她修真後,已經多久沒有感受到冷意了,可現在,她能感覺自己身體虛弱,一看便是沒吃飽的。
可她顧不了那麼大,推開擋在門口的周洪蘭就走了出去。
剛出去,便看到同樣穿著一身破舊衣衫,蹲在門口玩石子的滿臉髒汙小孩,可不就是蛋蛋嗎!
周洪蘭沒想到蕭靈芸敢推她,原本她見蕭靈芸麻利起身,想就這樣算了的,可現在,她眉毛倒豎,狠狠地罵道:
“好啊小賤蹄子,你敢推我,真是反了天了,我今日不把你手骨打斷,我就不姓周了我!”
周洪蘭這會兒真被氣到了,不管不顧地去那黑黑的搭起來的廚房拿燒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