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狠狠倒吸一口涼氣,都差點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自己難道還在做夢,所以才會聽到這等匪夷所思的話語?!
“好,我現在給你畫一張四階的烈焰符的圖解,你試試看。”
魯靖雲聞此,用靈力磨去之前的絕元符,飛快的把烈焰符的圖解畫上去,將符紋上每一個轉折的幅度和力道等等,全都詳細注解了,畫完後問道:
“這烈焰符你以前有看過嗎?”
蕭靈芸搖搖頭,她在剛才看魯靖雲畫的時候,就差不多已經掌握烈焰符的畫法。
她對魯靖雲道:
“我已經學會了,這符我能畫出來。”
整個大殿裏,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他們簡直要嚇得窒息了。
一個雜役弟子,隻看了一眼四階的烈焰符,就說會畫了,就連他們這些內門弟子,都沒人學過這烈焰符!
魯靖雲心裏震驚,卻掩下情緒說道:
“那你試試?”
蕭靈芸卻突然搖頭道:
“要我畫可以,隻要魯閣主答應,讓弟子能學習這符篆閣的所有符篆。”
眾人差點吐血,學習符篆閣所有符篆?!
符篆閣至少有上千種符篆,花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學完好嗎!
魯靖雲呼吸也重了幾分,但想到蕭靈芸若真是這種一看即能畫出符篆的天賦,千鍾符篆,對她來說,估計隻是小事。
想到蒼雲宗就要有一位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符籙師橫空出世,魯靖雲的呼吸更重了。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
“好,我答應你。”
蕭靈芸滿意的勾起一抹笑,提筆便飛快的把烈焰符畫了出來。
嗡!
帶著一絲熱意的靈力波動,當所有人震回神。
魯靖雲瞳孔驟縮,心跳飛快的怦怦怦跳個不停。
其他弟子呆呆的看著蕭靈芸畫好的烈焰符,隻看上麵流過的靈力波,就知道品質絕對不低。
蕭靈芸真的畫出來了。
花了一炷香時間不到學習,就畫出來了。
這已經不是天才了,這簡直是符篆妖孽啊!!
“救命啊,魯閣主,一個雜役弟子把我們打傷了,把製作符紙的器具全都砸壞了,我們修了也修不好,無法製作符紙了。”
突然,狼狽不已的李一鳴等人滿臉驚慌的衝進來,手裏還拿著碎的看不出原型的木頭架子。
但他們一進來,就感覺這裏氣氛好奇怪。
大家為什麼會用一種無法言說的帶著激動、嫉妒、興奮等等的眼神看著蕭靈芸。
李一鳴不知道為什麼,但不妨礙他們開口。
他們看到蕭靈芸時,立刻指著她道:
“魯閣主,就是她,她把弟子們全都打了,害弟子們修了近一個時辰,都沒能修好符紙製作器具。魯閣主,您看,它們都徹底報廢了。”
魯靖雲看了眼那些斷木和碎片,麵色不顯的問蕭靈芸道:
“你打了他們,還把那些工具都砸了?”
李一鳴挑釁的看了眼蕭靈芸。
太好了,魯閣主這是要追究了!
敢惹他們,這一次蕭靈芸等著被趕出蒼雲宗吧,等把她趕出去,他有的是辦法弄死蕭靈芸。
蕭靈芸看了眼那些木頭架子,之前明明沒有這麼破的,看來李一鳴等人,故意將它們都徹底破壞掉了,好栽贓她。
蕭靈芸直接道:
“他們想搶我製作好的符紙,被我教訓了,那些工具,是他們被我踹出去時砸壞的。”
“我們沒有……”李一鳴等人趕緊表態。
但下一刻,魯靖雲突然一揮袖,李一鳴他們就被一道強勁的靈力給轟飛出去:
“來人,把他們帶走,以後符篆峰不準他們幾個踏入。”
門外的李一鳴等人全都僵愣住了。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他們才是受害者啊!!
然而,他們根本沒辦法狡辯,就被扔出了符篆峰。
蕭靈芸最後離開時,手裏多了魯閣主交給她的初級符篆大全,說是等她看完,會再給更高級的符篆書籍。
內門弟子們想上前,又礙於他們內門弟子的身份,拉不下臉。
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靈芸離開。
回到雜役峰。
蕭靈芸被告知,她的院子裏住進了三個今日剛招進來的女雜役弟子。
說是雜役弟子,但其實都是某些管事或者核心弟子們的爐鼎,辛管事讓蕭靈芸盡量不要得罪她們,她們很快就會被接走。
爐鼎,就是修士可以采陰補陽,用來增加修為的女子。
這類女子,很多都是為了攀附權貴自願獻身的。
蕭靈芸微微蹙眉,她不太喜歡院子被人打擾。
但辛管事說她們很快會離開,便不打算多管。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時,裏麵傳來鶯聲燕語,一共有四人。
“唉,這院子好破啊,髒的要命,幸好劉管事說很快就要把我接到內門去了。”
一個穿著深紅色長裙的水蛇腰嫵媚女子滿臉都是嫌棄的打量著院子。
另一個也穿的紅紫色長裙的女子,她不滿道:
“真是夠了,那叫蕭靈芸的怎麼還不回來,我都很想進房間休息了。”
說著,又看向一個淺綠色長裙容貌清麗的女子問道:
“對了,清歌,你可是六長老的人,怎麼也得來這雜役峰先待著。”
她雖然看似在關心,其實是在幸災樂禍。
名叫清歌的女子冷冰冰的瞥了一眼另外的兩人,默不作聲,似乎不屑理會。
紅紫色長裙女子臉色有些難看,想再說什麼,被深紅色長裙女子攔住後,不滿的故意道:
“什麼玩意,不過也是爐鼎而已,搞的自己有多精貴一般,我呸。”
最後一個穿著灰青色宗服的女子則一直低著頭,看起來有些瑟縮害怕。
蕭靈芸踏進院子時,看到的就是四個坐在院子裏石凳上的幾人。
她隻看了一眼,就沒有理會,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唉!等等!你就是這裏的雜役弟子?”
深紅色長裙女子攔住了蕭靈芸,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去哪裏了耽誤這麼久?既然回來了,就趕緊去把我們幾個的房間都整理幹淨,我們可不能容忍一絲灰塵的,快去吧。”
清歌和紅紫色長裙的周心蘭卻都沒開口,明顯也是認同深紅色長裙女子許梅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