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夥計揪著蕭流墨的衣襟,凶神惡煞的指著地上丹藥都滾落出來的幾個瓶子,怒道:
“你家大人呢,快點讓他來看看,要不是你橫衝直撞,我這五階的水息丹和凝心丹也不會被你撞到地上,現在都髒了,還有誰會買,你可知道,這五階丹藥,一顆要十萬靈石!!”
蕭流墨拚命掙紮,但夥計卻死死抓著他。
蕭流墨滿臉漲紅的吼道:
“放開我放開我,我沒有碰到你,是你碰到我的,你快放開我!”
他的眼睛都因為生氣而慢慢變紅,渾身都散發著常人看不到的黑氣氣息。
氣息越來越濃,蕭流墨的眼睛也越來越紅。
夥計卻狠狠的拍了他的頭道:
“小混蛋,我告訴你,今日你要是不賠償我這些五階丹藥,就別想離開。”
蕭流墨眼睛幾乎要赤紅,牙齒慢慢變尖。
“放開他!”
突然,蕭靈芸冰冷的聲音傳來。
一道什麼疾射向夥計的手,夥計吃痛的慘叫一聲,連忙鬆開手,他怒極罵道:
“是誰,是誰傷我的頭,快滾出來!”
周圍圍了不少人,這時,蕭靈芸和姚芷馨她們便從人群中徐徐走進來。
蕭流墨站在原地,眼睛還泛著淡淡的血色,偶露出來的牙齒,尖細而鋒利。
蕭靈芸走上前,下意識的安慰道:
“別怕,我在這,沒人敢欺負你。”
蕭流墨似乎才回神,一看見蕭靈芸,便緊緊抱住她的腰,渾身都還有些顫抖,聲音沙啞道:
“不是我,是他自己撞過來的,真的不是我……”
那夥計一看到這一幕,立刻明白蕭流墨幾人都是一夥的。
夥計看了眼這幾個麵生的人,馬上控訴道:
“這位小姐,你的弟弟把我那麼多丹藥撞倒了,你就說怎麼辦吧,你怎麼不看著你弟弟一點,這些五階丹藥可都是品質上好的!”
蕭靈芸掃了眼地上的四五顆丹藥,冷哼一聲道:
“誰能證明這些丹藥是我弟弟撞倒的,我倒是奇怪了,你的丹藥怎麼一碰,就全都滾出來了,瓶塞不會是你故意弄鬆的吧?”
夥計也不知是惱羞成怒,還是虛張聲勢,他勃然大怒道:
“你、你血口噴人,我可是全品丹鋪裏的夥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就去問問,我們全品丹鋪在整個玄雲城的名氣,這些都是我們全品丹鋪裏的丹藥,你們要是不賠償,我們掌櫃不會輕饒了你們的!”
夥計的話說完,那些百姓都紛紛勸道:
“全品丹鋪是我們玄夜城的一等丹鋪,背後是易家,小姑娘,你可惹不起他們,還是趕緊賠了吧。”
“是啊,雖然要四五十萬靈石,可總比丟了命強啊,小孩子是容易亂跑,像我孫兒,幾乎每日都闖禍,唉,太讓人操心了。”
“這次吃虧當教訓了,以後可得看著點孩子。”
蕭流墨見他們都已經認定是他撞倒的,他緊緊抓著蕭靈芸的長袍,憤怒道:
“我說了我沒有,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是他故意撞向我的!”
蕭靈芸一看蕭流墨的情緒,便看出說謊的不是他。
反而是夥計眼珠子亂瞥,蕭靈芸冷笑一聲:
“要賠丹藥,可以,芷馨,你帶了凝心丹和水息丹沒有?”
姚芷馨有些為難道:
“藥草倒是有不少,也有凝心丹,但水息丹我們一般用不到,沒有準備。”
蕭靈芸聞言,便對夥計道:
“走,去你丹鋪,我把丹藥賠給你!”
夥計心中驚詫,阻止道:
“你們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要賠丹藥,你們自己的丹藥能和我們全品丹鋪的丹藥相提並論嗎,給我賠靈石,我們全品丹鋪可不收某些小蝦米煉製的丹藥。”
姚芷馨聽到就想罵人。
蕭靈芸更直接,一把抽出劍便擱在夥計脖子上道:
“你以為我們沒看出來,你這些都是下品的劣質丹藥,雜質過多,現在就帶我們去全品丹鋪,我要看看,你們掌櫃收不收我們的丹藥。”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誰欺負我們全品丹鋪的人,不想活了嗎?”
突然,一個圓臉寬體,連脖子都看不到的四五十歲男子帶著幾個夥計。
蕭靈芸一看穿著,就是同一批人。
那男子是從蕭靈芸身後的店鋪來的,蕭靈芸向後一看,就看到全品丹鋪。
她心中冷笑一聲,從那肥胖男子的穿著看來是掌櫃,這掌櫃和那些夥計肯定剛才都知道門口發生的事,卻當作沒看到,見她拔劍,這才衝出來,這裏麵沒鬼,她都不信了。
蕭靈芸看著那男子,聲音冰冷的說道:
“你是全品丹鋪的掌櫃?很好,你的夥計想訛詐我們,你看要怎麼辦吧。”
什麼鬼?!
剛才不是說要賠丹藥嗎,怎麼他一來,卻說夥計訛詐她?
那被劍指著的夥計立刻控訴道:
“掌櫃的,快救救我啊,她們這些外地人太過分了,她的弟弟明明撞倒了我們的丹藥,還丹藥掉地上髒了,可這些人卻說我訛詐,她們怎麼能這麼無恥啊!”
掌櫃的還沒開口,一道聲音如銀鈴般的女音十分生氣道:
“你們都是何人,在玄夜城也敢胡來,還敢欺負全品丹鋪的人,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蕭靈芸等人一回頭,看到一個打扮嬌俏,膚白如凝脂的十七八歲少女。
少女穿著奢華俏麗,臉上帶著高高的傲氣,一看便是哪個大家族的小姐。
果然,掌櫃的一看到他,立刻就恭敬的行禮道:
“香月郡主,沒想到您都被驚動了,是小的無能,被個外來人這麼欺負全品丹鋪的人,她們碰倒了我們的丹藥,不但不賠償,還要把責任全都推到夥計身上,唉,真是人心不古啊。”
文香月聞此十分不悅的盯著蕭靈芸和姚芷馨道:
“你們太過分了,還不立刻賠禮道歉!這種無恥之事,本郡主絕不姑息!”
姚芷馨一聽她是郡主,心裏有些害怕。
這玄夜城是都城,是皇室所在的地方,就連他們的城主,在這裏,都還不如一個三等家族的勢力。
郡主是她們完全惹不起的。
姚芷馨悄悄的勸道:
“這件事我們無法證明流墨的清白,不如就認了吧?”
蕭靈芸淡淡的瞥了姚芷馨一眼。
蕭流墨卻高高揚著下巴拒絕道:
“我不認,我沒有錯,誰都別想讓我認!”
之前沒說話的聶佳和聶茜看到文香月,眼裏都迸發著恨意,但她們知道不能衝動,隻能拚命忍著報仇的心。
蕭靈芸突然輕聲對蕭流墨笑了笑道:
“姚芷馨,看到沒,我蕭靈芸的人,就該像流墨這般硬氣。”
說著,她嗤笑的看向文香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