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芸挑眉,離夜寒帶著傲然睥睨的笑,如同整個大陸的主宰一般,完全不把其它人仰望畏懼的大門大派放在眼裏。
這是實力帶來的與生俱來的氣場,這是她的男人,而她蕭靈芸,也同樣自信而張揚。
蕭靈芸笑道:
“這件事你不用管,既然是我要奪玄雲城,那便該由我出手,守城的事,除了你,其它斷夜閣的人不準幫忙,我可不想以後做什麼事,都被打上斷夜閣的名號!”
明明是她自身強大,結果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依附於斷夜閣,想想就好氣。
離夜寒知道自己伴侶的心思,自然不會強行幹預,他隻會在背後默默支持守護她,任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一些後患,就由自己替她處理就好了。
蕭靈芸從離夜寒口中得知,要守住城,以玄夜國皇室的勢力,大約需要十個破碎境高手一樣的力量才足以對抗。
而玄雲城,除了蕭靈芸一個破碎境,全城的人加起來,都沒一個破碎境的人實力強。
就算靠著大量符篆和丹藥法器之類的,守城也會顯得困難重重。
蕭靈芸心裏差不多有了底,就讓人傳出話去,說她五日後要奪城!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玄雲城。
“誰傳的消息呀,沒有傳錯吧?蕭靈師是要硬奪城主之位?”
“不、不僅是奪城主之位,是要奪城啊!就是把我們玄雲城攬下,成為獨立的城池!!”
“我的天哪,蕭靈芸瘋了吧,奪城代表和整個玄夜國作對,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吧!”
“誰知道呀,可能是誤傳吧,不是說奪城主之位嗎,五日後看看就知道了,對了,聽說玄夜城來人調查十一公主的事了,你們誰聽說了嗎?”
百姓們把這些消息當作一個謠傳聽聽就算了,很快就把注意力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城主府。
雲墨卻在接見幾個大人物,其中一個穿著青衫,風流倜儻的青年男子,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其它幾個都是滿臉肅穆的中年男子。
當管家匆忙將消息稟報時,那位青年男子不由笑道:
“雲墨,你這個城主當的可真是窩囊啊,十一公主來你這裏,你都保護不了,現在,連城主之位,都要被人給奪走了嗎?嘖嘖嘖,以前十一公主會喜歡你,實在是匪夷所思呀。”
雲墨臉色很不好看,卻隻能忍著撕破臉,不太高興的說道:
“鄭誌凡,你別忘了,你以前也是玄雲城之人,當初若不是我父親給你機會,將你舉薦到玄夜城,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嗎?”
鄭誌凡原本笑著的臉倏地沉了下來,帶著慍怒,目光如鷹般冷盯著雲墨道:
“笑話,我們鄭家能擠進玄夜城,靠的可不是上任城主給的機會,都是我們鄭家自己努力得來的,別那麼大臉往自己臉上貼金。”
雲墨對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最是厭惡。
這時,青年旁邊坐著的一個穿著不俗滿臉嚴肅的中年不悅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鬥嘴,你們現在都是我們文家的幕僚,出了事就該相互幫助!那什麼蕭靈芸真的是殺死十一公主的罪魁禍首?”
那中年男子一開口,雲墨和鄭誌凡都不微微忍下不爽,雲墨說道:
“這事千真萬確,蕭靈芸身邊有一個疑似是魔物的人存在,雖然有些天方夜譚,但他身上一直冒著黑氣,實在和古籍上記載的魔物很相像。”
鄭誌凡最喜歡和雲墨抬杠,當下笑道:
“怎麼可能是魔物,估計是哪個魔修而已,雲墨,你真是越活越存了吧,十一公主的屍體變成那樣,分明是邪魔外道的手段,不是魔修還能有誰能做到,文副將,你說呢。”
文成天點點頭,顯然也看過十一公主遺體了:
“既然罪魁禍首是蕭靈芸,那就把她抓回玄夜城交差吧,她不是說五日後要來奪城主之位嗎,到時候我們設下天羅地網,就是再多魔修,也逃脫不了我們的手掌心,你們去準備一下,必須抓活的,要在百姓麵前折磨死蕭靈芸,才足以平民憤。”
雲墨心中一喜,有文成天和鄭誌凡他們幫忙,蕭靈芸有些祁靈之術又如何,文成天帶來的人裏,可是有祁靈師的!
……
五日一晃而過。
所有百姓都衝向城主府,看看蕭靈芸是不是真的要奪城主之位。
嶽止元都忍不住帶著夥計出現。
他必須好好確認一下,斷夜閣和蕭靈芸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蕭靈芸簡直找死,玄夜城的文副將帶著五個實力強大的高手前來調查十一公主之事,現在文副將他們都在城主府,蕭靈芸還想這種時候去挑釁雲城主,能活下來就是奇跡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也覺得蕭靈芸太狂妄了點,她當時殺死甘家那些人,都受了傷,而且最後是那些無形的東西殺死的,她自己本身的實力不行,文副將身邊,不管是煉器煉符還是祁靈師都有,蕭靈芸可沒辦法用上次的手段對付甘家。”
嶽止元聞言,也跟著說道:
“那也是蕭靈芸自尋死路,她以為玄雲城都是她的嗎,還想奪城主之位,她殺了十一公主,這命早就被皇室惦記著了,她不但不低調,還要出來蹦躂,她不死誰死!”
其它人都覺得很有理。
當他們看到蕭靈芸帶著四五個人出現時,其它人都驚訝的不行。
“什麼呀,她怎麼帶了一個小孩子前來,還有兩個店裏的夥計,那個戴麵具的是誰啊?”
“嘖嘖,那個小男孩據說就是什麼魔物,才那麼小就長得那麼妖孽,哪像魔物,是蕭靈芸養的麵首吧。”
這說話的是嶽止元身邊的一個夥計,他話才說完,突然就感覺到一股殺氣十足的靈力衝向了他。
噗!
一陣血濺當場的聲音傳來,嶽止元看著自己的夥計一臉驚駭的捂著脖子倒地,血拚命湧出,很快就染濕了一塊地。
其它百姓都隻看到那帶著麵具的男子施施然收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他出手的,但可怕的是,根本沒有看清楚,那個麵具男子是怎麼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