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友敬看著鍾流月,似乎在考慮,鍾流月臉上有些急切,好像想說什麼。
易友敬好一會兒才點頭,把他的名字寫上去。
這最後一個名額寫上去了,就說明後麵的蕭靈芸三人就沒有報名的機會了。
其它報上名的人,全都用各種各樣的目光看著他們。
此刻離夜寒臉上沒有什麼東西,隻是坐在那,卻有種無法讓人接近的氣場,蕭靈芸臉上還帶著麵紗。
很多少年都嫉妒的看了眼離夜寒,從來沒見過像離夜寒這麼俊美無濤的人,若是他們長成這樣,那玄蒼城的所有女子,以後還不是隨他們選。
這樣想著,他們又想到當時看到的蕭靈芸,那張毫無瑕疵的絕美臉龐,美得讓人差點無法呼吸。
他們覺得可惜,若是蕭靈芸能去曆練就好了,至於離夜寒,就算了吧。
而這裏麵的千金小姐們,想法則剛好相反,覺得很遺憾離夜寒不能一起去曆練。
蕭靈芸卻不管別人都在想什麼,她十分淡定的上前,走到易友敬麵前道:
“易先生,我要報名。”
易友敬看了一眼蕭靈芸,不由皺起眉道:
“你沒聽我之前說的話嗎,一共隻有一百一十個名額,現在名額已經滿了,你們剩下的人都不能去曆練了。”
蕭靈芸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聲音不急不躁的繼續道:
“易先生,我說,我要報名。”
易友敬可從來沒見過一個小孩,就那麼輕飄飄的幾個字就讓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壓力的事,他心裏頓時火大,冷漠的說道:
“你這是何意?想要挑釁我身為先生的權威?”
蕭靈芸冷笑道:
“不是挑釁,隻是想問問先生選擇曆練弟子看中的是哪方麵?修為?家世?還是其它?”
易友敬馬上就冷冷的開口道:
“當然是能力,你們幾個能力都隻在破碎境初期,去了也是死,我不讓你們前往,你們還覺得不服嗎?”
易友敬說這話的時候,掃了眼整個大堂裏的人。
那些沒報名成功的人,瞬間成了鷓鴣一般的存在,一個屁都不敢放。
但離夜寒不知何時卻已經來到蕭靈芸身邊,他淡漠的看了眼易友敬道:
“我們都要去曆練。”
離夜寒這話,就像是在說一個事實。
卻惹的易友敬憤怒至極,他怒道:
“你們都是什麼玩意兒,你們想去,我就要讓你們去嗎,我告訴你們,你們別做夢了,沒有我的認可,你們不但沒有去曆練的機會,以後就是學院比試,秘境,還有考核,都沒有機會!!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蕭靈芸和離夜寒都有些憤怒的看著他。
蕭靈芸突然笑了一下道:
“原來這就是易先生的真正麵目嗎?你說看能力是假的吧,先生又怎麼知道我們的能力是什麼水平,我們怎麼就比其它人差?”
易友敬都快被蕭靈芸氣死了。
他當先生十來年,從來沒有人敢挑釁他的權威。
可這一次,這兩個人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了!
易友敬陰森的說道:
“怎麼,覺得自己很有本事?那你們倒是讓我看看啊!還有,你們現在敢得罪了我,之後你們的考核,哼!”
才說完,離夜寒一出手就把易友敬的衣領拽住,往桌上一甩。
砰!
桌子破碎的聲音響起。
離夜寒竟然直接把易友敬摔到桌子上了。
整個大堂裏的人都懵逼了。
這是什麼情況?
竟然有人敢打先生!!
他們全都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離夜寒。
易友敬也被摔的久久反應不過來,他躺在地上,無法置信的看了眼離夜寒,突然盛怒的從地上蹦起來,氣得想殺人道:
“你敢打我?!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易友敬突然從懷裏拿出一個法器,直接扔到離夜寒身上。
離夜寒手一揮,但奇怪的是整個人都被法器吸進去。
蕭靈芸一驚。
易友敬已經滿臉凶狠的把法器收回來道:
“這就是敢挑釁我的人的下場,他會在裏麵被煉化成灰燼,一絲神魂都不會存在……啊啊啊!”
易友敬都還沒說完。
突然他手裏的法器爆開,易友敬首當其衝,被狠狠打了一掌,砸倒在了地上。
而離夜寒,卻淡定的重新出現,看起來沒有一絲狼狽。
易友敬滿口是血的倒在地上,錯愕的看著離夜寒:
“你、你怎麼可能出得來!”
易友敬的眼裏充斥著一絲恐懼。
其它人都已經驚呆了,蕭靈芸卻十分淡定的問道:
“易先生,現在認可我們的能力沒有,我們是不是有資格參加曆練了?”
在場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這兩個人瘋了吧,敢打易先生,還想前去曆練,他們做夢吧!”
“那肯定啊,從古至今,在玄蒼學院,敢對先生不敬的人,哪一個有好下場,這兩個人馬上就會知道他們到底做了怎麼樣無法挽回的錯事。”
易友敬也都被蕭靈芸的話說的一愣。
蕭靈芸她們竟然還想參加曆練?
易友敬氣得眼睛都要暴突了,他怒吼道:
“你們敢傷我,你們等著,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什麼叫後悔!”
易友敬當即從懷裏掏出一張黑色的符,擲向窗外。
認識那張符的人,都忍不住驚呼:
“是刑罰堂的符,天哪,他們要被抓去刑罰堂了嗎!”
“他們這次死定了!誰不知道玄蒼學院刑罰堂裏有多少駭人聽聞的恐怖折磨,他們恐怖不出三天,就會被折磨死吧!”
“不是吧?真的是傳說中那個刑罰堂嗎?據說當初多少人聽到要被抓進刑罰堂,寧肯自裁的。”
他們正在議論時。
轟!!
一聲平地炸雷般的響聲從門外傳來。
噠噠噠噠!
一群整齊有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如同催命符一般出現。
緊接著,門口便出現了七個穿著黑色風衣,肩膀有著鎧甲,滿臉肅然的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