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匹馬從遠處的山丘後狂奔而來,一直到了馬車周圍才停下。
馬車摔倒後,蕭翼被摔得最慘,坐在車廂外的他被甩到了地上,全身上下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酸痛感,剛睜開雙眼觀瞧四周,就被一把明晃晃的鋼刀駕到了脖子上。
三個身穿短打布衫的漢子圍了上來,看了看馬車裏麵,把老道士和小白拉了下來,翻了一遍車上的行李,氣的啐了一口,叫罵道:“呸!還以為是隻肥羊,沒想到來了三隻蠢騾子!”
其中一人指了指正躲在劉老道身後的小白,說道:“這小娘們長的還不錯,押回去給老大當個暖腳,也算咱們今個沒白費勁。”
這時一旁的另一名漢子說道:“這倆也押回去,當個苦力下人,好好伺候伺候咱們兄弟。”
正當幾人一邊合計一邊做著白日夢的時候,還躺在地上的蕭翼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抬手握住脖子上的鋼刀刀背,騰的一陣幽藍色火苗順著鋼刀就向上撩去!
握著鋼刀的那人還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就已經被火焰包圍了全身,在一陣淒慘的哀號之中,化成了飛灰。
剩下的兩人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心想壞了,碰上高人了,連忙回身想要跳上馬背,卻沒想到身後傳來一陣大力的拉拽,轉頭一看,那小姑娘正抓著他們的衣服,猛地向後一拽。
咣當咣當兩聲,剩下的兩人被小白扔到了地上,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嘴上求爺爺告奶奶,直喊饒命。
“欺負我了還想走?”小白氣哼哼的說道:“剛才你們說想讓我給誰暖腳?”
劉老道在一旁嗬嗬笑著,看著小白在那撒潑,蕭翼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小白的腦袋,然後衝著跪在地上的幾人說道:“馬留下,你們幾個滾吧!”
“哎!哎!”幾人屁滾尿流的向著東邊跑去,看也不看那幾匹馬一眼。
馬車已經被摔得粉碎,三人隻能騎馬繼續前進,但蕭翼和小白都是第一次騎馬,歪歪扭扭的總是掌握不好分寸,劉老道在旁邊指點了好幾次,氣的直翻白眼。
好不容易能在馬背上坐穩了,三人騎著馬向著東北方向繼續前進,雖然騎得速度不是太快,但也比馬車快了許多。
耗費了大半日,才走出了十幾裏地,眼看太陽快要落山,幾日正要下馬原地休息的時候,從遠處卻傳來了轟鳴聲。
蕭翼抬頭努力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隻見十幾匹馬正向著他們這裏趕來,每一匹馬上都騎著一個人,領頭的那幾個,正是白天蕭翼放走的那幾個。
他有些擔心,轉頭看著劉老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劉老道眉頭一皺,說道:“不就幾個馬賊麼,滅了就是!”
蕭翼汗顏,對著劉老道說道:“可我隻會那麼幾招小法術,對付一兩個還拿得出手,這麼多人來,隻怕.。。”
“怕什麼?我先教你幾招防身的招數,學會了你就上去把他們收拾了。”
劉老道翻身下馬抽出腰間的拂塵,手持拂塵柄如同舞劍一樣舞動了幾個動作,然後對著蕭翼說道:“就這幾個動作,記住了招式後,出手時運上真氣,對付這幾個凡人手到擒來。”
說完後把拂塵丟給蕭翼,然後說道:“去吧,以你的真氣,完全沒問題。”
蕭翼握著拂塵的手柄,心裏回想了一遍那幾個動作,心底有了七八分底氣。
馬群衝到了蕭翼三人的身前十幾步的地方停下,為首一個黑臉漢子,手握著一把厚背砍刀,囂張地說道:“就是你們幾個,殺了老子的人,還搶老子的馬?”
十幾匹馬呼的一聲散開,把三人三馬包圍在了中間,那黑臉漢子扛著砍刀,大喝一聲:“留下錢財和那小娘們,老子給你們留條活路!”
周圍的小嘍嘍們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嘿嘿哈哈的怪笑著,絲毫不把這幾人放在眼裏。
想在正是蕭翼底氣正足的時候,他調轉一股真氣在體內運轉,趁著真氣還沒有消散之前,向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嘍嘍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