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雖然覺得挺可惜的,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往槍口上撞。隻好,聽了指示。
席墨年一路飆車到了醫院,將葉笙歌送進了手術室。
在外麵等候手術的時候,席墨年叫人查了今天的事情,最後鎖定是林芷珊做了這件事。
助理問道,“墨少,林小姐現在是夫人委任的,又有公司的股份,恐怕不好處理。”
席墨年冷笑一聲,“聽說,她有一個很有主見的母親。”
助理頓時眼前一亮,“墨少,我懂了。”助理說完,抬頭看了一眼手術裏的紅燈,心裏默默的在為林家母女默哀了三秒。
墨少雖然冷酷,但是他極少正麵與人為敵。可是,這林家的母女,一出手就觸了他的逆鱗,這不是找死麼?
現在隻希望,葉笙歌能夠平安無事才好。否則,他們母女的下場肯定不止現在這樣!
幾個小時後,葉笙歌從手術裏被推了出來。
麵對著席墨年灼灼的目光,醫生很是為難的道。“手術雖然成功了,可是病人似乎是受了刺激,一時半會可能不會醒來。”
席墨年頓時急了,“什麼叫做一時半會不會醒來?你說清楚!”
“病人的腦部受到嚴重撞擊,大量出血,導致神級係統被壓迫……”
“說重點!”席墨年心急如焚,偏偏醫生說了一串醫學名詞,他根本聽不下去!醫生臉色一黑,直接說了三個字。
“腦震蕩!”
腦震蕩席墨年自己也得過,他直接就換了個芯子。而葉笙歌卻是沒有另外一個芯子的,她隻有自己一個。
醫生說完,見席墨年不說話,便飛也是的逃走了。一副生怕席墨年發作了,將他打死的感覺。
席墨年站在床邊,看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葉笙歌。這張臉,他從小就認識了,一直都在他的心裏。
可是,這麼多年了,他非但沒有厭惡,反而越來越無法再移開視線。
可是偏偏,她的心裏隻有那個他。想到這裏,席墨年十分的懊惱,如果當初他沒有生病的話,該有多好?明明是他先認識葉笙歌的,明明她應該是他的。
越想,心裏越是煩亂。席墨年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煙。
可是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葉笙歌的身上,他又將煙放了回去。
助理第三天帶來了律師那邊的消息,昨天被抓進去的那些人,其中好幾個都是老油條,有案底的。
很顯然,這次的事情是蓄謀的,而且應該不止一個人操作。另外一個人,很顯然,就是連城。
他們現在已經將收集到的證據交了上去,這一次那些人是蓄意傷人,沒有個十年半載的恐怕是出不來了。
聞言,席墨年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助理又道,“林家那邊,您猜的沒錯,現在林母篤定席家不行了。所以最近都在聯係股東,要賣掉林家的那些股份。我們已經安排了人去了,您放心,她們這次一定賠了夫人又折兵!”
席墨年聽助理說完,才默默的補充了一句。“買回來的股份,全部都轉到葉笙歌的名下。”
助理一愣,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還在床上躺著的葉笙歌。真是沒想到,那麼多的股份,席墨年竟然眼睛眨也不眨的轉給了葉笙歌。
雖然,他並不知道席墨年的用意,但是席墨年對葉笙歌的感情,還是讓他有些動容。
助理走後,席墨年伸手抓住了葉笙歌放在床邊的手。小聲的說道,“三天了,還不醒來嗎?”
席墨年看著葉笙歌緊閉的雙眼,腦海中是醫生的建議。
“人的中樞係統,會因為喜歡的人或者事而活躍。如果能找到這位小姐喜歡的人來,在她的耳邊說話。或許,能夠促成她早一點醒來。”
這是三天前醫生說的,如今三天都過去了,席墨年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他突然苦笑一聲道,“你不醒來,是因為你喜歡的人不是我,是他嗎?你是不是也在心裏和我媽想的一樣,希望我將他換回來?他就那麼好嗎?你們全部都看不到我?”
席墨年說完,一滴水珠抵在了葉笙歌的手指上。
……
半夜,助理被席墨年轟炸醒來。眯著眼睛接起電話,一聽是席墨年,他瞬間清醒了。
“墨少,您怎麼打給我了?”
“小年呢?”一上來,席墨年就直截了當的說道。
“小年?”助理頓時一臉苦澀,“您不是說丟了嗎?已經丟了。”
“在哪?”
“在……”助理拍了拍混沌的腦子,結巴了好一會兒才道。“哦,就丟在樂園附近的垃圾桶裏了。這都好幾天了,應該早就被人清理了吧?”
隻是,助理話還沒說完,席墨年那端的電話已經掛了。
助理打了個哈欠,又重新倒了下去。三秒鍾後,他霍的一聲又坐了起來,換了衣服出門。
到達傳世樂園的時候,助理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淩晨兩點。
遠遠的,他就看見在路燈下有個影子在垃圾桶旁邊翻找。他猛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影子果然很熟悉。
他忙跑過去,叫道。“墨少?真的是您,您不是在醫院裏陪少夫人嗎?醫生不是說了,您要多陪她說話,她才能醒來嗎?”
助理的話剛落音,席墨年翻找的手指微微一頓。助理忙捂住嘴巴,總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可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
思及此,他隻好走過來在另外一邊開始翻找。
可是,翻了一晚上,如他所言,那垃圾真的沒有了。助理看著麵前一片的狼藉說道,“墨少,您回去休息吧?我天亮去垃圾總站那邊找找看,或許他們還沒開始焚化。”
“總站在哪裏?”席墨年問道。
助理說了個地址,然後又打了個哈欠。等他回過神來,席墨年已經開車朝著垃圾總站那邊去了。
助理在心裏哀嚎一聲,忙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