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在看電視,爸爸搶不過喜歡看的節目,就看報紙。奶奶則是在一邊看著她寫作業,一邊幫她指正寫的不好的地方。
那樣幸福的氣氛,真的好久不見了。
突然,席墨年側頭看向她。葉笙歌被抓到了,臉一熱,慌忙別開視線,看向別處。
身後是席墨年略帶笑意的調侃,“廚房的門上有電視嗎?”
葉笙歌這才發現自己一時慌亂竟然一直盯著廚房的門看,不想被看穿,她慌忙道。“我……我是想看看唐心收拾好沒有,我準備去幫忙。”
隻是話音剛落,席墨年的小聲似乎更加明顯了。葉笙歌這才發現,廚房的燈已經關了,門縫裏黑漆漆的。
“唐心呢?”葉笙歌借口道。“小妮子這麼晚就睡了?”隻是這麼一說,空氣中好像又多了一抹曖昧的氣息。
仿佛,唐心是故意避開,讓她們相處似得。
葉笙歌有些懊惱的敲了敲腦門,終於忍不住道。“我……我上樓去了。”說完,也不看席墨年,便落荒而逃。
身後,席墨年平靜無波的眼底,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很快,那一抹笑意便凝固在了唇邊,他拿起手機又撥了一個電話。
葉笙歌上樓之後,又覺得自己好像太刻意了。想了一會兒,她突然笑了。自己都一把年紀,兒子都六歲了,竟然也會像個初戀的少女一樣不知所措。
說出去估計別人都不信,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鄙視。索性,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與其戰戰兢兢,不如坦然麵對。她和席墨年不管是因為下午的對話,還是因為席墨年自己想通了。總歸是已經有了好的開始,以後的歲月需要時間來證明。
想罷,她便去洗了個澡出來很坦然的睡了。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有人在她的耳邊說話。“小秋一個人在海城太孤獨了,我送你回去陪他。”
她憑著本能搖了搖頭。緊接著,耳邊轉來一聲歎息,她也不知道何來的歎息。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身邊是空的,席墨年沒有上來過。葉笙歌穿鞋下床,拉開門。
走廊上也是空蕩蕩的,她扶著圍欄看了一眼一樓的客廳,那裏也是空無一人。難道,昨晚席墨年還是走了?
“看什麼呢?”席墨年突然說道。
葉笙歌一回頭,便看見席墨年一手拿著行李箱,單手抄進褲兜裏,站在她的身後。今天他沒有穿西裝,而是換了一套休閑的衣服。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陽光,就好像青春到時候,學校裏的校草,明媚又燦爛。
下一秒,他晃了晃手中的箱子。“快去收拾行李,馬上要走了。”
“去哪裏?”葉笙歌狐疑道。
“看在你最近表現良好的份上,帶你去度假。”
“度假?”葉笙歌有些狐疑的看著他。“可是你不是不能出青城嗎?”
“就在附近就可以,我記得我小時候去過的一個一個小村子就挺好的。”對於席墨年的說法,葉笙歌還是有些狐疑的。
不過,昨天到現在他一直都在強顏歡笑,她倒是看出來了。傳世現在被停業了,那個案子不查出來,他一天不得安寧。
可是,蕭謹言那邊是很難翻供的,除非他們先找到證據。可是,他們也都知道,蕭謹言謀劃了那麼久,幾乎不會留下什麼證據的。
想到這裏,葉笙歌點了點頭。與其在這裏傷心,不如陪他去散散心吧。想罷,她便轉身回房間去收拾行李。
上午九點,兩人便出發了。沒有帶助理,也沒有帶保鏢,就他們兩個人。
席墨年開了一輛十分低調的商務車,葉笙歌就躺在後麵睡覺。一路上,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葉笙歌卻覺得氣氛正好。
車子開了三個小時,便到了席墨年說的那個小村子。雖然是在青城境內,但是這個小村子確實寧靜,大概是因為還沒有受到過現代文明的摧殘。
一下車迎麵便有青草的清香撲麵而來,葉笙歌頓時來了精神。村子很小,站在村口基本可以看見半個村子的麵貌,差不多就十幾戶的人家。
葉笙歌放鬆的走在前麵,後麵是席墨年拉著兩個箱子。村子裏種的都是香樟樹,有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流淌。
不多時,席墨年便帶著她來到了一個小院子前麵,這小院子一副北京四合院的意思。後麵是主屋,前麵的院子。
直到席墨年開門的時候,葉笙歌才問道。“這房子哪裏來的?”
席墨年笑了笑,“喜歡嗎?”
“當然喜歡!”葉笙歌看著寧靜的小院。
“那就進去吧!”說著,席墨年已經的打開了門。院子裏種了一處太陽花,葉笙歌十分的喜歡。她們以前的生活,就是太缺少陽光了,所以才會那麼壓抑。
席墨年放好東西出來,就看見葉笙歌站在那裏看這麵前的太陽花發呆。他走過去道,“你不餓嗎?”
“餓!”葉笙歌不假思索的說道。確實餓了,早上都沒吃東西。
“那就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吧!”說著,他便主動的牽起了葉笙歌的手。村裏的小路很是幽靜,葉笙歌跟在後麵突然覺得這一切怎麼就像是在做夢?
前兩天,她還在羨慕那些歲月靜好的生活。想著,要是以後,能體驗一下就終身無憾了。
哪想到,現在就有了。一想到他們現在是牽著手去買菜,回來了還會一起下廚,她就莫名的幸福滿滿。
菜市場是村裏自己的,零散的幾個村民在賣菜。種類不多,但是勝在新鮮好看,村民們很樸實,幾乎都不需要挑揀。
席墨年到了菜場之後,就徹底變成了大爺。他跟在後麵指點,葉笙歌就在外麵負責購買。一位大娘輪番看了兩人幾眼笑道。
“你們是不是村尾那棟小院子的?”葉笙歌一愣,旋即道。“您知道我們?”
“那倒是不知道,就是他看起來有些麵熟。”大娘指了指席墨年,“好幾年前,他來住過一段時間,後來就走了。我以為那房子要荒廢了呢,想不到再一次見麵就是看見他帶著妻子來了,這日子過的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