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畢竟第一次握刀,心裏有些慌亂,顫抖著走上近前,咽了咽口水,閉起眼將刀向前一刺!
歐陽寒舞眼神一凜,無視身上的麻痹感側身閃開,險險躲過這一刀。
“小姐?”修菡聽見屋內異常的響動,起了些疑心,抬手敲了敲門。
“修菡,進來。”張嬤嬤已經被歐陽寒舞按倒在地,纖細的小手掐住張媽媽的命脈,隻是她的臉色蒼白,顯然已經十分虛弱。
“小姐!”修菡走進屋內,一見張媽媽手邊的薄刃,瞬間明白了,扶起歐陽寒舞後隻單手提起張媽媽用力向牆邊甩去。
“啊!”張媽媽畢竟也上了年紀,此時被修菡用力一摔,痛得縮在地上打滾。
歐陽寒舞斜斜地倚著修菡,細長瑩白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著自己。
“小姐饒命、饒命啊!張媽媽一貫是欺軟怕硬,當初修菡幾個進府時也吃過她的苦頭,所以歐陽寒舞即使是看著她驚恐渾濁的眼睛,也沒有絲毫的動容,敢動她的人?找死!趙氏、歐陽歌、歐陽琴,這些釘子她會一個個拔除,永絕後患,畢竟遊戲還是要掌控在手,才更有趣。屋頂上,一名戴著麵具的白衣少年翩翩而立,閉目凝聽屋內的聲音,櫻花般的薄唇微微揚起一絲笑意。他墨色的眸倏然顯現,溫柔與邪魅交織,透出一絲絲妖異的光芒,令人無法移開眼睛。頃刻,他素白如玉的手掀開麵具,縱身幾個起落,那白衣少年就消失在了天際……
歐陽寒舞同樣屏息靜聽屋頂上的輕微響聲,眸子中也染上幾分微笑,隨即神色又是一變,殺伐果決邪魅如斯,不應該是一個年僅七歲的女孩所有的氣息。
“張媽媽很害怕?讓我想想,修菡,咱們家的家規裏,是不是有一條奴大欺主可自行發賣?”歐陽寒舞收回手,嫌惡地接過修菡遞來的香帕,將手指逐一擦拭幹淨,便將帕子丟棄在地上,仿佛再多看一眼都汙了她的眼。
修菡默默地垂下眼瞼,清淩的聲音讓人聽了隻覺肌骨生寒:“小姐記得真清楚,丞相府府規一百三十七條,凡是有奴大欺主者,無需過問可任由發賣,任何人不得加以阻攔。”
張媽媽一聽,大驚失色,大聲哀求道:“小姐饒命啊!小姐饒命啊!老奴是受人指使,被人賣通啊!”張媽媽見歐陽寒舞主仆二人都是漠視她的號泣,更是扯開了嗓子大叫:“小姐明鑒,是趙夫人給了老奴十兩銀子,讓老奴刺殺小姐,絕不是老奴自己的意思啊!”張媽媽雖然是慌了,不過也不忘算計,口口聲聲稱著老奴,明顯是想倚老賣老了。
“小姐,老夫人有請。”翠馨語氣平平地傳報方才的小丫頭的傳話,心中已有了芥蒂,自然是沒那麼容易消除的。歐陽寒舞歎了口氣,本以為老夫人的人會是個好的,哪知也是個心大的,收不攏,還是要盡早找到人頂替她。
“你去回稟老夫人,說我一會兒就去。”既然有人不領情,那麼她也無需留情。
“是。”翠馨心裏一酸,轉過身去跑開了。幾個灑掃小丫鬟看著翠馨的背影頗有些奇怪:“咦,那不是翠馨姐姐麼?怎麼哭了?”二等丫鬟洛兒正好經過,聽了幾個小丫鬟的議論,心中一動,略微停頓了一下,端著茶杯匆匆地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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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前麵有點急事離開了,沒辦法更新,以後盡量會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