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然而說話間,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心虛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害怕真的被人瞧見似的。
“你在命案現場,自然是第一嫌疑人。”宮禦月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喵喵!這男人還能更厚顏無恥一點麼!
他自己殺的人竟然敢這麼冠冕堂皇地說什麼會懷疑到她的身上來!
不想再聽他歪曲事實,弄雪很不服氣地打斷他的話--
“為什麼我是第一嫌疑人,拜托你說話要憑良心,就算再退一萬步你也隻能說是懷疑到我、們身上好不好,哼哼!休想把一切都推給我,你也在現場!”
她很用力地提醒眼前這個想撇清一切無恥厚臉皮的家夥。
宮禦月懶懶地輕佻劍眉,薄唇蘊著淡淡的諷刺。
“你不是自稱我的主人嗎?那麼你不是主謀誰是?對於官差來說,我隻是個聽命行事的小卒子罷了。”
仿佛覺得她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還不夠多彩似的,他薄唇一揚,眸色狡黠而深沉地瞅住她繼續又說道--
“而且……如果必要的時候,為保自身安全,我倒也是不介意跟官差合作將主謀凶手繩之以法以便減輕刑法。”
“什麼……你你你……”
弄雪瞠目結舌地瞪著眼前笑得跟撒旦一樣的男人,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我如何?”
他倏地俯首湊近她的眼前,一雙精炯狡猾的黑眸正笑吟吟地欣賞著她完全拿他沒轍的氣結模樣。
嗬嗬,她有一雙很清澈的眼睛,純澈得根本就藏不住情緒,真是多次多彩的心靈窗口呀,有趣!
盯著眼前這張美得惹火的臉龐,弄雪隻覺得一朵朵罌粟花在頭頂上逐一盛開,絕美得讓她炫目,卻也巨毒得讓她頭昏腦脹!
俗話說的蛇蠍美人,就是他這樣的!
弄雪深深吸一口氣,未免真會被這個賣主求榮的家夥給賣掉,她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馬上跟我離開這裏!”
鼓氣,學著劉翔最後衝刺跨欄的爆發力遠離罪惡的現場……
衝啊--
宮禦月被動地讓她扯著跑,看她奔跑的時候,眼睛炯炯有神熠熠生輝,仿佛前方就是她美好的未來一樣拚命地往前奔。
嘖嘖,雖然早在之前就已經見過她開溜的動作之快,然而這股衝勁還是令他刮目相看。
不過,她越是表現得如此蓬勃,他就越是想挫挫她的衝勁。
唇角不著痕跡地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他故意有點落後於她的速度,讓她半拖著他跑。
然後,一路上,他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因為後扯力氣喘如牛。
弄雪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存心搞破壞,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呼、呼……累死我了!我說你倒是快點啊,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跑得比我還慢!”
“我精力充沛的時候,你這點速度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不過剛才為了保護你,我有點用功過度,需要休息,能夠跑這麼快已經不錯了,咳咳……”
他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著謊,毫不愧色地將“過錯”推給她,末了,他還故作不堪奔跑地輕輕咳了兩聲。
聽到他有些不堪重負地咳嗽,弄雪有些麵露愧色:“頂多我費多點力拖著你跑嘛,你還能堅持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