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長籲短歎繼續傳來,聽在宮禦月的耳中隻覺得倍兒刺。

倒追?!她還真敢給他想!

他長得會比那個吃軟飯靠女人的家夥差嗎,怎麼她就沒有倒追他,反而還用言靈縛控製他命令來命令去的,她的眼睛瞎了嗎!

宮禦月緊抿著薄唇,心裏不是滋味地暗暗咬牙切齒。

“還有還有……”

還有?!

他隻覺得心裏怒火一波接著一波,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嗆得他的怒火更盛。

“你都不知道他多溫柔體貼,跟他好過的女人沒有一個不回頭的……”

溫柔體貼?

宮禦月怒火正旺的俊臉猛然僵住,很快地他又不屑地冷笑。

那麼娘兒們的東西,他一點都不稀罕。

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花癡女,免得哪天再看到個好看點的男人,她就給他爬牆送他一頂綠帽。

“嗬嗬嗬,小美人兒,你是在說我嗎?我就是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跟我好過的女人也是沒有一個不回頭的,我保證你跟了我,絕對欲、罷不能喲!”

一道粗啞而淫、穢的男人聲音冷不防地橫空而來。

宮禦月黑眸銳利地眯起,看到一個熊腰虎背的男人以法力憑空出現在弄雪她們麵前。

即使對方背對著他,然而從那眼熟的身形中,他便知道是昨晚被他打傷的豺狼妖。

眸底掠過一抹深有籌謀的慧光,他薄唇淡淡勾起。

他猜得果然沒錯,豺狼妖是耐不住穀欠望的種類,尤其是在受傷的情況下更急需采取處子的精血來養元補氣。

弄雪身上所攜帶的香氣經過昨夜一宿的飄散,在這周圍形成一道具有強烈吸引力的美味佳肴,躲在某處的豺狼妖定會尋香找來。

原本他想借由弄雪去摘野果的機會,讓她多走動走動到處散散香,以便讓豺狼妖早點現身。

隻不過他沒想到這豺狼妖這麼快就自動現身了。

看他剛剛使用法力淩空而來的姿勢,傷勢肯定還沒多好。

想必是一聞到女人的幽香就急著出來覓食了,還真是一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低等獸類。

--“你是豺狼妖!哼!總算出現了!”

舞媚謹慎而淩厲的嗓調傳來,讓宮禦月才抬出去的腳步驀然頓住。

他有些驚訝地眯了眯黑眸,目光集中向那個他剛才至始至終都沒有注意過的女人。

她臉上有著絲毫不意外的篤定,那雙眼睛迸射著銳利的精光,跟方才與喬弄雪瞎鬧嬉笑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這個女人不簡單。

他仔細地上下端詳了一遍,隱隱感覺到從她周身散發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看來他一直都忽略小看了這個街頭買胭脂的女人,聽她的語氣,仿佛一早到這荒郊野外就是為了等豺狼妖出來。

她有本事抓豺狼妖?

宮禦月心思轉動了一下,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舞媚,他真的是豺狼妖?你確定?”

弄雪有些怕怕地往後退了退,附耳向舞媚輕輕發問。

雖然昨晚她是見過豺狼妖,但是烏漆抹黑了,她隻隱約看得到他魁梧的身影,卻也隻是一個暗黑的形象而已,並不清楚豺狼妖具體的長相,雖然粗獷,輪廓卻很深,頗有西方的肌肉男樣。

舞媚謹慎地輕輕點了點頭,輕聲對她低語告知:“我能聞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狼的氣味,就是他。”

弄雪一愣,然後佩服地讚歎:“你的鼻子真厲害,我什麼都聞不到耶。”

她用力吸了吸空氣,除了早晨清新的青草氣味,其他別的還是聞不出來。

“你當然聞不到,這是我們特有的能力……呃,我是說我是賣胭脂的嘛,自然對一些氣味很有研究。”舞媚先是不經意地解釋著,而後似乎察覺到泄露了什麼不該的秘密,頓了一下之後,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弄雪不疑有他,比起大拇指稱讚道:“人家說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舞媚,你就是胭脂行的狀元!以後升官發財了不要忘了帶攜小小的我呀,我的金屋銀屋大好前程就靠你了!”

她俏皮地擠擠眼,故作巴結樣地撚住她的衣袖搖了搖,表情狗腿得令人發笑。

舞媚忍俊不禁地捏了捏她作怪的手:你呀,都什麼時候了還玩,你不怕?”

“怕什麼,咱們是美人嘛,他這個猛男會疼著咱們滴,嘻嘻,我跟你說哦,我們那的男妓就有這類型的,看起來很有性格孟浪,還真別說,這類猛男可是很受女客的青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