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舞媚瞪著宮禦月咬牙切齒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的憤怒模樣,弄雪直覺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舞媚,他對你怎麼了?”弄雪想也沒想地便脫口而問,臉上隱隱有著同仇敵愾的神色。
莫不是他也吃了舞媚的豆腐?這色胚!
不用她說得太明白,她的眼神已經告訴她是怎麼想的。
嘖嘖!連問都不問就直接定他的罪,真是讓他傷心,嗬嗬。
宮禦月懶懶地抬了抬眉,狀似不太在意,實則看著她的黑眸卻迸射出深沉的不悅。
“小弄兒,不要隨隨便便地把不相幹的女人跟我扯上關係,我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
目前為止,也隻有她有這個榮幸讓他願意費點心思去逗弄一下。
聽著他的話,舞媚氣惱地一拍桌子站起來。
“不好意思,我剛好也對你這個把人利用完就撇到一邊無情無義的男人也一點都不感興趣!”
深吸一口氣,她看了看弄雪一臉迷惑不解的表情,然後才冷冷地又對他說道:“不過你不覺得你有必要跟弄雪說明一下情況嗎?”
“什麼情況?”弄雪完全被弄糊塗了,看樣子不是宮禦月占了舞媚的便宜,而是他們為了別的事情。
“沒必要,她安全就行了。”宮禦月無動於衷地淡淡掃視了舞媚一眼,不作其他說辭。
“你……”看著他冷漠的態度,舞媚隻覺得一陣火氣在竄動。
從他們的對話裏,弄雪隱約猜到了一些相關的。
於是,她有些心急地插話道:“舞媚,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是不是關於我被關進監獄時候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看她著急,舞媚這才發現自己的憤怒引起了她的不安。
再一次深呼吸,她控製住自己的怒火。
最後再狠瞪宮禦月一眼,她終於放棄跟他理論。
對於一個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裏的人,你跟他生再大的氣也隻會氣死自己而已,指不定氣死了自己,他還在一旁冷眼看笑話。
想到這裏,舞媚突然覺得自己生氣得很傻。
重新坐下來,她輕輕握了握弄雪的手,安撫道:“沒有的事,我剛剛隻是有點氣不過他的行事作風而已,來,先吃點東西,我再慢慢告訴你所有的事。”
弄雪隻好暫時按捺下內心的疑慮,耐心地等著。
舞媚替自己倒一杯茶,喝一口先潤潤喉,然後才開始將事情的始末道出--
“事實上,我和他計劃了一個以其人知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策略,他負責暗中把一封密函放入那些死去的簞芷國賊人的屍體上,嫁禍他們是來昭雪國偷渡販賣良家婦女到簞芷國賣淫的賊人,而你則是受害者……”
“……我昨夜已經知道你會沒事,因為昨晚跟著劉大人進去抓簞芷國賊人的無名大俠是我變幻的,而他,一直都藏在監獄的那個角落裏,相信這個你已經知道……”
弄雪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舞媚描繪著她所不知的計劃內幕,實在驚訝他們竟然能夠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把計劃實施得如此周密。
尤其是聽到舞媚竟然曾經假扮宮禦月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驚呼出聲:“原來如此,難怪我在監獄裏總覺得有兩個不一樣的他,原來我覺得不對勁的那個是你假扮的。”
“咦?劉大人他們一直對我深信不疑啊,你怎麼看出來我不是他?”舞媚驚訝地看著她,感到不可思議,虧她還以為自己假扮得很成功而有些竊喜。
“呃……”弄雪一時答不上來,本能地看向宮禦月。
感覺到她投射過來的目光,一直置身事外的宮禦月終於抬眸看過來,然而他卻不是為她解圍,反而是對她邪邪一笑。
“關於這點我也想知道。”
吼!這臭男人擺明是在故意落井下石嘛,她要是說得清楚還看他求救幹嘛。
弄雪沒好氣地收回投過去地求救目光,複又看向舞媚,迎上她強烈好奇的目光,她隻能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呃……就是感覺不對,嗯嗯,就是真正的他比較囂張跋扈一看就讓人反感嘛!”
最後,她靈機一動,來個狠狠地反擊。
聽到她憤慨的言辭,舞媚立即感覺遇到同道中人一般猛點頭,完全不疑有他。
“的確,這家夥看起來確實令人不愉快!”
呼……
幸好舞媚不深究,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比較好,對於為何能夠感覺得出真正的他,她總覺得不敢想深一層。
仿佛隻要一深究,自己就會萬劫不複似的。
“嗯嗯,就是就是。”弄雪有點心虛地附和,對於舞媚的毫不懷疑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