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我等著看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態度,囂張又自負,仿佛她在他麵前就是一螻蟻!

弄雪腦中爆炸的白霧更加熾白一片,完全氣昏了頭,沒有注意到他異於平常的溫順。

俯視著他,她皮笑肉不笑地湊近他俊美絕倫的臉龐,目光燃著火以著幾近野蠻蹂躪的暴力神色緊盯住他,就像盯住獵物一樣。

“勉為其難?我這副德性的確讓你勉為其難了,不過,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的我也隻能委屈你勉為其難接受了!”

怒火衝衝地撂下話,她一俯首,快、準、狠地用力吻上他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

正中他下懷,嗬嗬……

宮禦月才得瑟,立即地,唇上一陣尖銳的痛,繼而,他嚐到自己鮮血的腥味。

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噢!這女人竟然咬他!

黑眸竄起火束,他狠瞪著就貼在眼前的那雙含著惡意的狡黠水眸。

--享受吧!

弄雪用力咬住他的下唇,以眼神射殺他。

她是故意的!

宮禦月黑眸驀然一眯,瞳孔倏地旋起狂野的熾熱

很好,她的挑戰他接下了!

捕捉到他眼裏那一瞬間的狂烈,弄雪心驚地暗叫不妙,立即想抽身撤退。

不行了,她快不能呼吸了,頭好昏,好昏!

眼前,他的臉忽明忽暗,光明即將消失……

眼皮耷拉地垂了垂,幾乎要閉上。

終於,在她覺得自己要斷氣的刹那間,他及時鬆開了她。

然後,她本能地想要張口吸氣的時候,他猛地又覆上她的唇。

耷拉的眼皮瞬間驚嚇地猛然清醒瞪大,盯著貼在眼前的俊臉。

還來?他真想悶死她麼!

隻是,腦子才這麼一轉,足夠分量的氧氣從他嘴裏渡入她口中,清冽,冰涼,沁人心鼻,流竄向大腦的每一個細血管,瞬間讓她混沌昏沉的腦袋清爽起來。

眨了眨眼,目光恢複了清明,卻又注入了迷惑。

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覺得他給她渡入的氧氣跟一般的空氣不一樣?

噢!糗大了!

在她羞惱之中,他抵著她的唇輕笑,看著她已然變得清澈明亮的眼眸,宮禦月眼裏注入輕輕的柔,藏得極深,幾不可見。

隨之,他緩緩退開些許,薄唇依舊懸在她唇上,不碰觸,卻也不遠離,隻是專注地俯視著她。

此時此刻,她誇張豔俗的臉看起來竟沒有當初的駭人,反而,有種怪異的逗笑感。

“弄……弄雪……”

她激靈靈地打了寒戰,猛然憶起自己在盛怒之下做了什麼駭人的事情。

讓她死了吧!她竟然毫無理智地在舞媚麵前強吻男人!

腦門一轟,閃電雷鳴。

“哇啊!”弄雪花顏失色地嗷叫一聲從他大腿上反彈起來。

因為太過用力,她幾乎沒站穩地踉踉蹌蹌,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終於在慌亂之中抓住桌緣才勉強讓自己站定。

宮禦月薄唇噙著邪惡的弧度,就這麼懶洋洋地看著她踉蹌,然後在她站穩的時候,眸底掠過一絲鬆懈。

她震駭地睜大著眼睛,先是瞅瞅他,然後脖子僵硬地慢慢轉向舞媚,看到她臉色因過度的震驚而略有蒼白,一雙美麗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直直地盯著她,一副還沒有回魂的模樣。

“我我我……”弄雪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見她不知所措的模樣,宮禦月邪惡地開口:“小弄兒,你的胭脂都弄到我嘴上來了,你要不要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