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雪臉紅耳赤地左右看來看去,羞窘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且,貌似他們過來這裏的時候沒有拿衣服過來耶,她隻裹了一張被子,現在被子已經陣亡在湖水裏,而他的衣服也貌似在湖麵上飄。
那麼……
弄雪想到什麼地臉色瞬間丕變,小心翼翼戒備地定定看著他,緊張地道:“你……你該不會是想就這樣回去房間裏穿衣服吧?”
雖然回去的路上基本沒人,但是他們兩個都是光著屁股啊!
“你也沒穿衣服哦!”末了,她很用力地提醒他。
就算他不理會她會不會光著屁股,那他自己也沒穿呃,應該不至於吧???
瞧她一副戒慎又防備的表情,還特地提醒他也沒穿衣服這回事,好像他隻在乎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她似的。
真是個笨女人,他在乎她的身體比自己的多了去了,蠢得無藥可救!
宮禦月不高興地擰著眉,薄唇抿成直線,
然後,他繃著俊臉,一聲不吭地抱著她往前走。
弄雪渾然不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惹了他一肚子悶氣,隻道他聽不進她的話,嚇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停停停!我們不能這樣出去啊,萬一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她結結巴巴地猛吸著氣,一雙小手拚命地拍打他結實的肩膀,雙腿更是不怕掉下去地用力踢動掙紮。
白癡女人,還說這些什麼鬼話!
宮禦月臉色罩上一層冰霜,惡狠狠地瞪她一眼,暗暗咬牙:“該死的,你再不安分點我就把你丟到湖裏去。”
“嚇!”
弄雪驚得倒吸一口氣,當真被他唬住了,一時間僵在他懷裏,臉色蒼白地覷著他冷若冰霜的俊臉,頭皮一陣發麻。
不會吧,他打定主意真的要這樣出去?
不行不行,管他現在是不是一張閻羅臉,反正她不要這樣出去!
聽著她那些不堪入耳的咒罵,宮禦月眉頭嘴角一陣抽搐。
“你給本王閉嘴!”他氣得大聲低吼。
老不羞?該死的,他哪裏老了!
就在她即將絕望的時候,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同時還將她放到地上。
咦?
弄雪先是一愣,繼而什麼也不想立即條件反射地遠離他好幾步,雙手環抱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戒備地盯著他看,深怕會被他繼續光溜溜地拽出去。
見狀,宮禦月臉色更加難看地瞪著她:“你這女人……”
“我怎樣!”弄雪劈頭蓋臉地就給他吼回去。
喵喵的,老虎不發飆當她是病貓,抱來抱去根本就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如此藐視人權,當權者就可以這麼囂張跋扈嗎!
宮禦月狠狠地皺起眉頭,黑眸瞪得幾乎要突出來地定著她:“你……白癡!”看著她,他黑眸掠過波濤洶湧的情感,許多話想說,最終,他隻是僵著俊臉,氣惱地低低咒罵一聲。
“你才白……哈啾!癡……”她一句話沒說完便哆嗦了一下。
離開他溫暖的懷抱,未著寸屢的她瞬間感覺周圍的空氣突然涼得透骨,讓她漸漸感到冷。
還未來得及感覺到更多的風涼,一隻溫熱的健臂便環過了她的腰,他的體溫瞬間又將她包圍了起來。
呼,好溫暖。
弄雪貪婪地汲取他的體溫,看在他提供身體的份上,暫時先休戰。
呼呼,天氣真的開始冷了。
她互相搓著手臂,感覺到剛起的雞皮疙瘩在他的體溫熨燙下漸漸平息下去。
“還冷嗎?”宮禦月又摟了摟她,深呼吸一口氣,將剛剛被她挑起的悶氣抑製下去。
他的話在耳側上方低低落下,輕輕地,雖有些低沉,卻沒有了方才的緊繃。
“不冷了。”她乖乖地回答,寄人籬下,呃不是,是寄人臂彎下,不得不低頭,但那隻是暫時的,因為他現在暫時沒有繼續拽她往外走。
雖然決定暫時鳴鼓休兵,一雙眼睛卻忍不住小心謹慎地偷偷覷著他。
不出去了?
宮禦月沒再理會她,隻是徑自伸長手往旁邊烏黑得看不見具體模樣的牆壁上探去。
弄雪看到他好像抓住了什麼,輕輕往下一拉。
繼而,一道漆黑的幕簾緩緩升起,露出一方不大不小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