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地,他腰間的皮肉發出快要被撕開的尖銳疼痛。
“嘶……”宮禦月倒吸口氣,疼得齜牙咧嘴。
這小女人小小的手,捏那麼點皮肉,這才是會最令人痛的,他倒寧願她大塊大塊地掐還沒有那麼痛。
弄雪皮笑肉不笑地覷著他幾乎要皺成一團的苦瓜臉,嗤笑一聲:“怎麼會?打是情罵是愛嘛,我對你多有情啊,嗬嗬嗬,而且,你剛剛不是說你很配合我嘛,可不能食言啊,來,配合一下,笑一個!”
她笑眯眯地很甜很無辜地瞅著他,然後,手勁越發加重。
噢!
宮禦月緊咬牙關,強忍住更加尖銳的痛感,看著她笑得很甜很天真的粉嫩臉頰,邪惡,又無辜,簡直……可惡得讓他想氣卻氣不起來。
看來他真是中了她毒了,連她的罪惡都感覺那麼可愛!
“嗬嗬!”他咬牙,無奈卻又心甘情願地順著她,笑,盡管笑得苦哈哈。
弄雪娥眉一挑,看著他皺巴巴的笑臉,她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眸底閃過惡作劇的狡黠:“嘖嘖,笑得真難看,你這是在敷衍我嗎?該罰!”
話畢,她作勢攏緊手指,大有繼續施力懲罰他的趨向……
宮禦月暗暗抽氣,趕緊討饒道:“小弄兒,手下留情哪,再這樣下去你真要當寡婦了。”
弄雪懶洋洋地瞥他一眼,嘴角諷刺地掀了掀:“兩條腿的男人滿街跑,再找個不就行了。”
“什麼?你敢?!”
聞言,宮禦月黑眸狠狠地一眯,唰地一下便將她作怪的小手給抓起來,威脅地握緊她的手腕,幾乎要握疼了她。
手腕上傳來隱隱的疼痛,弄雪皺起了眉頭,剛想張口,卻看到他滿是陰霾的俊臉。
似乎……他真生氣了?
看著他眥目欲裂的凶狠模樣,她咽了咽口水,原本想要說“我就敢你怎麼著”,話一出口愣是硬生生變成--
“我哪敢啊!”
唉!她好孬有木有?
他黑眸凜凜地瞅著她,好一會兒,仿佛確定她是真的不敢之後,才終於緩和了下來。
“哼哼!剛剛那句話不許再說!”宮禦月鬆開她的手腕,拇指無意識地在他剛剛捏住的部位輕輕地揉撫著,一下,一下……
對於他一副發號司令的霸道語調,弄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獨裁?”總是不許,不準,放肆……諸如此類的詞語幾乎是他的口頭禪!
宮禦月先是一愣,繼而失笑道:“有。”
“嗯?真的假的,看來還是有人不畏強權嘛!”弄雪高高地挑起眉頭,眼神意有所指地譴責他這個強權一下。
原來還有人跟她一樣一致認同他的劣根性啊。
她的杏眸裏閃爍起興趣的亮光,仿佛找到了好道友似的。
宮禦月忍不住一陣好氣又好笑,繼而,故作嚴肅地道:“你!”
“啥?”弄雪愣了愣,一時轉不過來。
瞧她一副懵懂的模樣,迷惘又可愛得緊,宮禦月隻覺得胸口某處一陣發軟,他薄唇揚得高高的,屈指輕敲她潔白的額頭,寵溺帶笑地解釋道:“你口中的那個‘誰’,就是你,隻有你敢以下犯上地說我獨裁!”
啊咧?怎麼這樣?害得她以為有個好基友的說。
弄雪幾乎是有些僵硬地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伸手打個嗬欠,意興闌珊撇撇嘴,嘟囔:“你們國家盡出膽小鬼,小心哪天被其他國家嚇一嚇就全部魂飛破散了啊,哈……”她又打個嗬欠,無趣嘛!
他捏了捏她的嫩頰,笑眯眯地道:“不是他們膽小,是你這小妮子膽大包天,唉,誰讓本王縱容你。”
就隻有她老是在他麵前耀武揚威,一點都不懼怕他帝王的威嚴,搞得他有時候都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稱讚她有勇氣?
弄雪瞥他一眼,看著他那一副對她多大包容的偉大模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是是是,我膽大包天,冒犯了天威,那麼,閣下現在是不是準備發一下天威挽回一下你的的尊嚴啊?不要太威嚴啊,小的會怕怕。”
她擠眉弄眼地說著,故作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給他看。
看著她古靈精怪的演繹著小人無膽的神情,宮禦月忍不住大笑出聲來。
“哈哈哈……”
片刻,笑聲既罷,他俊臉依舊漾著笑意,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瓊鼻,道:“你喲,這樣還敢自稱怕怕?嗬嗬嗬……”
說著,他又忍不住低笑起來。
這小女人真是神奇,總能惹他心情暢快,看來留她在身邊是最對不過的決定!